魔尊夫人太桀驁!
028
長琴臉一沉,老?
他哪裡老。
這死丫頭哪隻眼睛看見他老了,哪隻?!
長琴氣的夠嗆,把小姑娘拉上去就問了。
“阿萱,你剛才說什麼?”她言語之中的威脅簡直呼之欲出,但凡孔萱有點智商,都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挑戰他。
她“哦”了一聲,“長琴尊上曆經六界滄桑變幻,風雲迭起之變,肯定不是我輩能夠比擬的。”孔萱從善如流,不打算和長琴糾纏,纏不過。
“那你是嫌我老了。”長琴不放過她,伸手去捏她的臉。
馬車磷磷前使,穿過人群,孔萱聽見外麵小販的吆喝,行人的吵鬨,一起都充滿生氣,讓她感覺到他們活著,而自己,就像死了一樣。
半晌後孔萱盯著他,麵無表情,“我爹娘在外麵,你知道他們是誰,我娘自不必說,我爹他會打死你的。”
長琴微微一笑,那笑容裡的嘲諷簡直不言而喻,隻是那神情稍縱即逝,很快就消失了。孔萱一怔,立刻盯著她,隻是長琴已經笑的溫和,把手放下來了。
“有了倚仗,就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他很想告訴小丫頭,你的父親,不過是把你當棋子罷了,你命途多舛,運道不濟,會給自己和身邊人帶來無窮無儘的厄運,你終其一生要受許許多多的苦難,你如深陷囹圄,永遠都不出來阿萱,這都是拜你父親所賜,因為他逆天,他為了你的父母,把你當做犧牲品,他怎會把我如何,說不得他當年就想把你送給我,隻不過顧及青鸞才沒有做出來。阿萱,你太天真了。
可是他沒說,一來孔萱不會信,二來,他不想讓這孩子傷心,如果知道她敬仰的父親那樣對待自己,極有可能毀掉青鸞的信念,讓她活都活不下去。
所以,在她完全依賴自己之前,在自己成為她唯一的信念之前,他不會說。
孩子總是天真的,她還小,長裙不介意她再天真活潑些,最好一生都要如此。
孔萱聽了他這句話,似是驕傲起來,扭過頭瞥他一眼,“是啊,好在我還有倚仗呢,不然您還不知道要如何收拾我呢。”
“小丫頭,”長琴又把她抱在懷裡,“我是著急了,許多年不見你,一朝尋到你,我恨不得把你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拴在我身邊,可你呢,小丫頭,我才走了一會兒,回來你就不見蹤影,我滿城尋人,才問到你的蹤跡,你說說,是不是你先招我的?我還在想,我是不是對你有哪兒不好了,讓你對我避之不及。”
孔萱一聽,立刻就蔫兒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現在是既嘴短,又手軟。長琴對她真是比親爹親娘都好,要什麼給什麼,許多天了吃飯都不帶重樣的,彩衣華裳幾乎放滿了一個屋子。
孔萱一開始覺得自己小時候被她坑害得挺慘,就心安理得地住著,現在卻不一樣了,她有些小小的理虧,心裡不安。
“不,你很好,就是太好了。”孔萱對他說,她動了動身子,跪坐在長琴對麵,雙手疊在一起,垂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大家閨秀一般。
長琴從心底裡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一向覺得,自己對孔萱好,那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疼她寵她都是應該的。可是這丫頭呢,偏偏不好意思接受。
她被教的很獨立,在她的觀念裡,她是不需要靠男人的,說實話,長琴真的很想去和青鸞打一架算了。你說他把青鸞教的溫婉柔和,乖順無比,怎麼就把阿萱當男的養了。
哪家女孩子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為了自己折腰,偏偏孔萱她就不。
她不虛榮不浮華,不矯情不造作,她聰明伶俐活的明白長琴越想越糟心,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把小丫頭攏到自己懷裡,讓她乖乖巧巧的。
長琴歎了口氣,“罷了,是我欠你的。”
孔萱不明所以,“你不欠我。”
“誰讓我打算等你長大,給我的魔界生個小繼承人呢。”長琴靠在她耳朵邊,曖昧地說著。
孔萱年紀小,對生孩子這個問題並沒有深入研究,她隨口說,“那你還要等個萬八千年的,我還太小了,目下不能生小孩。”
她這嚴肅的模樣把長琴逗樂了,“你知道要怎麼生孩子嗎?”
孔萱看著他,“我是從蛋裡出來的。”
孔萱的本體隨了青鸞,是禽類。她一向知道自己是從蛋殼裡爬出來的,蛋是從哪兒來的,她沒有注意過。
長琴點了點頭,上古神的血脈流傳下去簡直比登天還難,青鸞還好一些,她是鳳凰一族的神禽,孔萱隨她倒也合情合理。
“不說這些,你還小呢。”他揉了揉孔萱的頭,給她拿出一盒小點心,親手打開,又喂到她嘴裡。
長琴覺得,隻有時間才能把小丫頭的性子慢慢地扳回來。
孔萱可算是安安分分地待了幾天,直到那天,他們倆泛舟江河之上,看落日餘暉。
然後河裡有妖怪出來了。
主要是他們倆都斂著氣息,那鯉魚精還不成大氣候,察覺不到。
孔萱這幾日過得逍遙舒心,覺得自己穿著裙子打架也不好,就坐在邊兒上等著那鯉魚精上來。
長琴看她興致不錯,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