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彆呀,尊上,肥水不流外人田,阿雙可是自己人,咱們和北邊的動不動打仗,到時候不是為難阿雙嘛,我立馬就去辦。”相繇想,老婆要緊,不能再打光棍了。
臉麵什麼的,算了吧,在自己老婆麵前還講什麼麵子,隻要能帶回家,天天跪床板都沒關係,他一點都不介意。
“這就對了,趕緊去吧。”長琴揮揮手。
“尊上,阿雙萬一,萬一她,那什麼呢,不樂意了怎麼辦?”
“都上鋪蓋了還要我教你,相繇,你這幾年打仗打傻了吧。”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上趕著找死!
“不是,尊上,她要是不喜歡我那怎麼辦。”
“誰家姑娘不喜歡你跟你糾纏這麼多年,她有毛病?”長琴簡直無言以對,這兩個人,真是不知道惜福!
“哎!”
門外的侍衛很是不解,這護法大人,剛才不是還黑著鍋底臉進來,怎麼現在就蹦噠著走了,唉?還同手同腳了。
長琴歎了口氣,可惜孔萱不是魔族人呀。魔族多好,情投意合直接上鋪蓋就好了,他的小丫頭呀,還不知道要長多久,何況其中諸多變數。
還是去看她一趟,省的那孩子不長記性,又把她忘了。
順便帶她回來參加相繇和銀雙的婚事,正好。
孔萱此時抱著《金剛經》在敲師尊大人的門,然而她師尊大人和南邊哪個仙翁在下棋,沒空管她。
“前幾天不是給你講過了嗎,自己參詳去吧,我這盤棋還沒下完呢,去吧。”燃燈上古佛仔細盯著棋局。
“師尊,你這個棋,黑子被圍,取勢不利,三招之內會被對手絞殺。”孔萱跟長琴學的棋,長琴這人棋風詭異,孔萱被虐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懂得多了。
對麵的白發仙翁眼中精光一閃,“哦,小姑娘看得懂本尊要做什麼?”
孔萱行禮,“小女不才,很看得懂。”
“且說。”
“閣下開局不再取勢取地,而在殺人,不,應該是殺棋。”孔萱微笑著開口。
“老衲輸了呀。”燃燈上古佛一開始就沒看出這點來,自然認輸。
老仙翁兩眼放光,“哈哈哈哈,老禿驢,這姑娘不錯,當你的弟子可惜了,你這人隻望天下大同,不知殺伐為何物,把著姑娘讓給我,來來來丫頭,看什麼金剛經呢,老頭我教你取勢圍地,殺滅八方。”
“老東西,有本事自己找一個,搶我的徒兒算什麼!”
孔萱還真是心動,然而一看師父,還是低著頭,“謝仙翁厚愛啦,小女明兒就要去師兄那裡考校了,還是先問經書。”
“無礙,你說實話就好,你師兄一向脾氣好,不會狠狠罰你的,為師要好生看看棋局,哪兒就殺棋了。”
孔萱哼了一聲,“看吧,我走了,這可是您說的,師兄要是罰我,我就說你不教我!”
“去吧。”燃燈上古佛依舊笑眯眯的,小姑娘不高興,結果出門口的時候再門檻上絆了一下,腳趾甲都要磕掉了。
第二日考校。
孔萱在眾師侄師孫麵前聽著世尊的提問,結果除了書上的一句彆的都說不出來。
釋迦倒是不生氣,至少看著是那樣的。
“你們都退下,阿萱過來。”
孔萱乖乖順順地過去,道,“師兄,我”
“莫說話,今日開始,把這經書帶著我這裡,我在我這裡給你準備一張長案,日日抄書。”釋迦微笑著,對孔萱如是說道。
“啊,師尊說你不罰我的!”孔萱謔地站起來,說完之後看了一圈又坐下,好歹是長輩,丟臉就不好了。
“誰罰你了,”釋迦長歎道,“是讓你跟著我學習,不高興嗎?”
孔萱漂亮地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怯生生地說,“師兄,我這麼小,這樣活潑開朗可愛嬌弱,日日讀書,拘壞了可怎麼好呀,且您看我這手,嬌嫩柔弱的,多漂亮,抄書抄了也不好吧。”
釋迦看著她這討喜的小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不叫你抄那麼多,坐我旁邊就好,你這漂亮的小手”
釋迦竟然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白皙軟糯,柔若無骨的雙手,“不會抄壞的的。”
孔萱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日日抄書多累,我會彈琴,不若我給師兄奏琴如何?”
“目下,我這裡有一把,你要試一試嗎?”釋迦不自覺想親近這個丫頭,他很多年沒有最近這樣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