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夫人太桀驁!
049
孔萱整整被關了五天,都再沒看到其他人。她意識到不對勁,但是眼下沒有操心她。
孔萱還算冷靜,倚在窗口上,看見下麵有人來來往往,估計是已經打起來了吧。
神族總是這樣,從來不怕死,要打就打。孔萱揉著眉心,把包裡的最後一顆糖拿出來,慢慢咽了下去。
“等久了。”釋迦平平淡淡地問。
“等得挺久,師兄想起我來了。”孔萱沉聲問。
釋迦把手壓在小姑娘頭頂,揉了揉她的長發,孔萱沒有躲,隻是安靜地坐著。
“阿萱替我去一趟魔界怎麼樣?”釋迦溫聲對小姑娘說。
“我怕長琴生吃了我。”
“不會,他喜歡你。”
孔萱低著頭,沒有回答,釋迦拿出來一把精致的匕首,放到孔萱手裡,“把這個給他,好嗎?”
孔萱驚恐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這是上古神器,送進他的心臟,一切都結束了。”釋迦慢慢悠悠地說。
“不,”孔萱把匕首扔到地上,“為什麼,我”
“阿萱也喜歡他是不是,可惜了,你是神女,這是你的責任,除魔衛道。”
孔萱覺得天旋地轉,摔倒在地上,釋迦蹲在她麵前,溫柔地盯著孔萱的眼睛,孔萱渾身一振,然後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驚恐,詫異全部都消失,隻剩下無邊的茫然,沒有焦距。
釋迦活的太久,他要出手,手腕多的是。
釋迦拿起匕首,重新放在她手裡,“彆怕,殺了他,我永遠陪著你。”
孔萱站起來,懷裡裝著糖的包掉在地上,她朝師兄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須彌山,那把精致漂亮的匕首被她藏在袖子中,沒人察覺。
人界,戰場。
神魔一戰,向來戰場在人界。
長琴頭疼得很,莫名其妙得卷入這場爭鬥,但是他必須應對。神族剩下的人,真是下了狠心,要把魔族逼入死路了。
要在這裡決戰了,就像他當年帶人殺進血海,將前任魔尊逼得以身死祭。
孔萱找到長琴,沒有費多少功夫。長琴看到孔萱的身影,心急之下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孔萱站在長琴麵前,沉默著倚在他懷裡,“長琴,我好害怕。”
“怕什麼,你回青丘去就是。”
“我害怕。”孔萱翻來覆去隻是這兩句話。
長琴心中疑惑,卻依舊沒有發現。
他把小姑娘摟在懷裡,“沒事,彆怕。”
“怕。”
釋迦放下手裡的觀塵鏡,將弟子召來,去了人界。
戰事再起之時,孔萱站在長琴身邊,釋迦站在對麵。
他看了小師妹一眼,孔萱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事情如同話本子裡的狗血劇一樣發展,那把匕首如釋迦所願,送進了長琴的心口,長琴當時的震驚根本無以言表。
連帶著的,是孔萱手腕上的殷紅的血。孔雀身為上古神獸鳳凰的後裔,她的血生死人肉白骨,也能夠讓魔族畏懼。
長琴自然不例外,血跡順著匕首流進長琴的心臟,那位他致命的地方,會讓他死。
孔萱麵無表情地擰動匕首,長琴痛的喘不過氣,深吸一口氣把她推開。
她的手腕還在流,孔萱的臉都白了,很明顯是失血過多。
孔萱做了這件事情之後,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阿萱你”長琴沒有把匕首把出來,隻是暫時捂住傷口,然後看著懵懂的孔萱。
孔萱跪在地上,“長長琴,除魔衛道。”她生硬地說。
釋迦已經把小姑娘拽走了,“阿萱,起來。”
那把匕首,加上孔雀神女的鮮血,足以讓長琴魂飛魄散。
長琴心裡生出一股濃濃的不甘來,憑什麼自己要死,不過是一時大意,怎麼就要死了,釋迦,釋迦,他好恨。
長琴從自己那把琴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黑色長劍來,將胸膛中的匕首也拔了出來,念了咒語暫時將傷口封住,然後看著一臉笑意的釋迦,還有他身邊懵懂的孔萱。
即便是死了,也不能便宜了釋迦這個混賬,這個高坐六界之巔的偽君子,卑鄙小人!
長琴想著,念起了古老的咒語,眼睛充血,紅的如同逢年過節時候掛在門下的燈籠,卻是陰森可怖。
釋迦卻是淡然的看著他,淡然的看著戰場上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好像都與他無關一般,一絲一毫地動容都沒有。
戰場的嘶吼聲忽然平靜下來,打的不可開交的妖魔鬼怪和拖著殘肢斷臂保衛家園的人族一起安靜下來。
他們看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與穿著白色長袍的人糾纏在一起,兩把長劍碰在一起,發出鏗鏘的聲音,閃著耀眼的火光。
孔萱木然地看著這一切,卻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動不動,而後被劍氣所傷,跌坐在地上。
釋迦用了攝魂術,但是因為孔萱身體特殊,又是上古神族後裔,很難控製,所以釋迦用的術法相當霸道,孔萱目下,與一個傻子幾乎沒有區彆,不怕疼痛,也不知道畏懼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