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苦笑了一下,隻好轉過身去。
聽到一陣悉悉的脫衣服聲音,承宣不敢回過頭去看,呆呆的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可馨說,“喂,你啞巴啦!”
“要是真的啞巴了,該多好啊。”
“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唄!”
“你想聽什麼故事,要不繼續給你講鬼的故事?”
“不行”,可馨急忙說,“換個故事講。”
這個刁蠻公主,也有害怕的時候。承宣心想,要是在這裡給她講鬼故事,一定會把她嚇得鑽進自己的懷裡。
“好吧!”這些日子來,承宣經常感覺到,腦海湧現出越來越多的記憶來。
承宣想了想,又想起了紅樓夢的故事,決定從林黛玉和賈寶玉見麵的那一段講起。
卻說賈母見他進來,笑道“外客沒見就脫了衣裳了,還不去見你妹妹呢。”寶玉早已看見了一個嫋嫋婷婷的女兒,便料定是林姑媽之女,忙來見禮。歸了坐細看時,真是與眾各彆。隻見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乾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寶玉看罷,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賈母笑道“又胡說了,你何曾見過?”寶玉笑道“雖沒見過,卻看著麵善,心裡倒像是遠彆重逢的一般。”賈母笑道“好,好!這麼更相和睦了。”
可馨聽著聽著笑了,“我怎麼聽著,那個林黛玉就是你似的,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聽可馨這麼一說,承宣也跟著樂了,“公主說的是,我現在是纖纖柔柔,好似一副纖弱嬌軀,一定是投錯了胎,本是女兒身,卻投到了男子的身軀,唉,命苦啊。這麼說來,我跟公主本是一對好姐妹。”
說的,承宣咳嗽了幾聲,可馨關心的對他說,“你轉過身來吧,離火堆靠近一些。”
承宣也感覺到有些冷,轉過身來,向火堆靠了靠,無意中掃了可馨一眼,發現她隻穿著一身貼身的小衣,一雙玉臂裸露的,好似潤玉一樣。
承宣趕緊把目光轉到一角,臉色有些窘迫,可馨發現了他窘迫的神情,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惱怒,要是換成旁人,早就拔刀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了。
洞裡的氣氛有些漣漪,兩個人都不說話,洞裡的光線越來越暗,外麵的雨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雷電之聲不時響起,承宣擔心今天回不去了,如果在洞裡過夜,眼前的這些柴火根本不夠用。
草原上有不少豺狼,尤其是到了夜裡,完全是豺狼的天下,到那個時候,就很危險了。即使現在雨停下來,也走不多遠,如果沒有人來接應,走到半夜也不一定能夠回到營地。
承宣決定再找些柴火來,哪怕是濕的柴火也行,對可馨說,“公主,你在洞裡呆著,我出去找點柴火來。”
可馨感覺衣服已經烤的差不多了,連忙穿起來,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知道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擔心地看了一眼承宣,“你的身子太弱,還是我去吧!”
承宣毅然拒絕說,“在這荒郊野外,我是男人,怎麼能讓你頂著雨水出去。”
說著,把衣服披在身上,頂著大雨就出去了。
雨似乎小了一些,仍然比較大,不一會的功夫,承宣的身上就濕透了,地上有一些枯木枝,都已經完全淋濕了,承宣的力氣小,隻能挑一些比較細小的樹枝,找了好長時間,也隻找到一小把,根本不夠用。
雨越來越小,承宣繼續搜尋著,身上越來越冷,他隻有強撐著,在一塊大石頭的下麵,承宣發現的一些枯木枝,這些枯木枝相對要乾一些,比在雨地裡撿到的枯木枝要好多了。
承宣把這些枯木枝抱起來,趕緊送回山洞裡,感覺還不夠,又繼續返回尋找。承宣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十分疲憊,如果找不到足夠的枯木枝,不能堅持到明天早上,就會很危險。
承宣隻有咬著牙堅持,繼續在山坡上尋找著,又跑了兩個來回,山洞裡的堆了不少枯木枝,承宣感覺體力完全透支,不停的咳嗽。
可馨死死地拉住他,“彆出去找了,你再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
承宣說,“我怕這些不夠用到明天早上,如果在半夜息了火,豺狼來了,我死了事小,公主你不能出事。”
承宣甩開可馨的手,剛邁了兩步,就感到頭暈目眩,一下子癱在地上。
可馨趕緊上前抱住他,看見他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不禁十分害怕,大聲的喊著,“承宣,承宣,你不能死!你這個大色狼,沒有本公主的應許,你不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