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開始有些騷動,“給她水喝,給她水喝!”聲音越來越大,應和的人也越來越多。
蕭鎡的臉色慌張起來,“大膽刁民,你們想造反嗎?”
打算給他倆堵嘴的士兵也猶豫起來,遲遲不肯動手。
“給她水喝,給她水喝!”呼聲高漲,人群開始向前擠了過來。
高穀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大聲下令,“拿水來。”
人群裡發出一陣噓聲。
一個士兵端來一碗水,喂給文芥喝,她喝了幾口,對士兵說,“大哥,給他也喝幾口吧。”
他搖搖頭,“我不渴。”
太陽漸漸上到頭頂,時辰快到了,二個對望一眼,互相笑了笑。
人群裡的氣氛也緊張起來,高穀和蕭鎡死死的盯著時辰的刻度看。
承宣漸漸的有些緊張,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開始東張西望,在入口處,看到一陣騷動,有一小群人擠了過來,有一個身影比較熟悉。
永清!她來乾什麼?
蕭鎡站起身,大聲的下令,“時辰到,準備行刑。”
承宣緊張的看著文芥,文芥也緊張的看著承宣,她的小臉開始變得煞白,身子有些哆嗦。
二個劊子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大刀,另一隻拔掉二個身上的牌子,各自拿起一口大碗,喝了一大口,噴在刀片上。
“刀下留人!”
永清公主穿著一身白色的素衣,頭發蓬鬆,邁著小碎片,登上了行刑台,“你們不能行刑。”
高穀和蕭鎡急忙起身,小步跑到永清的跟前,“臣高穀、蕭鎡,叩見公主殿下。”
永清素麵朝天,更顯得她清純靚麗,不僅承宣大感意外,文芥更是一臉迷茫的而又好奇的看著承宣。
四周圍觀的人群更是騷動不已。
高穀是內閣大學士,自持身份,蕭鎡則豁出一張老臉,“公主殿下,時辰已到,老臣現在要行刑,一旦錯過,皇上和太後都會怪罪的,請公主移步。”
永清非但沒有退下,反而走到承宣的麵前,擋在他,“不行。”
高穀的臉色有些怪異,向永清行了禮,“處斬承宣是皇上和太後下的旨令,請恕老臣無禮,來人。”
幾名士兵跑了過來,遲疑的看著高穀和永清。
永清把手上的一張畫像展開,高高的舉在頭頂上,“這是父皇留給本公主的。”
高穀和蕭鎡瞧了一眼畫像,急忙跪了下來,“萬歲,萬萬歲。”
畫像舉在承宣的頭頂上,他看不見是什麼,與文芥互相望著,忘記了對砍頭的懼怕。
刑場的氣氛僵住了,高穀招手,叫來一名官員,耳語了幾句,官員急忙騎上馬離去。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永清,承宣知道她是來救他的,心裡想,“她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不過,他心裡挺感動的,一個常年生活在深宮裡的女子,能如此不顧一切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前來救男子,這份勇氣,決不是一般人所有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