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太子殿下最近有點奇怪?”清雪坐在了涼亭內的石凳上。
姬衍坐在清雪的對麵,不動聲色地試探道“太子殿下哪裡奇怪?”
清雪的眉心淺淺蹙起,“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有點奇怪。”
“他那日還拉著我說他不是太子,而是你。”
“是嗎?”姬衍修長的指尖微微頓了頓,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太子殿下可能是在與你開玩笑吧!”
清雪輕笑了一聲“我想也是。”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呢?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姬衍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雪兒,我帶了一些魚食,你喂喂湖底的金魚吧!”
“好啊!”清雪站起了身,笑得眉眼彎彎“你陪我一起喂吧!”
姬衍彎唇笑了笑,將瓷瓶裡的魚食倒在了清雪的手心上。
二人靠得極近,站在湖邊的齊宸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愈發覺得姬衍定然是對清雪有了想法。
否則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為何會陪清雪出來踏青,還與她那般親昵。
彆說是因為占據了他的身體,不好拒絕她。
齊宸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他越往下麵想,眼底浮現的一抹慍色便越深,心底不由得燃起一股無名的妒火。
隨行的侍衛薛陽覺得太子殿下最近甚是奇怪,與往日有些不同。
不僅行為舉止與言談語氣與昔日不同,就連處事方式也有了變化。
而且最奇怪的是,殿下竟然已經有許久不曾提筆寫字、作畫了。
陛下與皇後娘娘召見他,他也是能推則推,不能推的便是去了,話也非常少。
用膳的時候,口味也有了變化。
以前每道菜他最多嘗三次,就算是不愛吃的菜他也會嘗三次。
現在遇到喜歡的飯菜,他夾那道菜的次數也多了。
不喜歡的菜,他則一口也不會吃。
殿下以前喜怒不形於色,現在高興或者不高興都掛在了臉上。
而且很容易發怒,令人很容易猜到他心裡的想法。
薛陽覺得太子殿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處處透著怪異。
他還暗地裡試探過,那張臉不可能是易容的,分明就是太子殿下自己的臉。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薛陽無論如何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