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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看了一眼周慕，很能體會他的難處，便對周萌說，“你去你哥的車上，讓你小嫂子坐這邊。”
“憑啥？”
周萌眼圈都紅了，“我不要跟爹坐一輛車。”
“不聽話沒梨膏糖吃。”
周茉威脅周萌。
周萌梗著脖子說，“不吃就不吃，我不喜歡他們，不要跟他們坐一起。”
他當著趙氏的麵前說這種話，讓周茉很為難。
周茉嗬斥道，“那你今天晚上自己找地方睡，不要跟我一起了。”
周萌這才害怕了，委屈地說，“那我隻坐一會兒再換過來。”
“嗯，去吧，不會凍著你的。”
周萌給他了一個暖水壺。
這個暖水壺是她找工匠打造的，用純銅製成，螺絲卡口，外麵包著個棉套，裡麵的水還能喝。
這樣的暖水壺，一共做了三個，她跟倆孩子每人一個。
銅製品很貴，所以周茉沒大方到給其他人也準備。
趙氏見周茉讓周萌去把方氏換過來，很不滿，“我就是不想跟她坐一起才換車的，你這是想要攆我走嗎？”
周茉無語地看著她說，“我這是在幫你做人情，要是大哥知道是你在照顧方氏，你猜他會不會感激你呢？”
趙氏一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她嗬嗬一笑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等閒了再還你。”
“你好好養著吧，昨晚熬了大半宿，也不困得慌？”
周茉把那個狼皮褥子給她蓋在身上，順便把周芩的小腿也蓋住。
趙氏感動得不行，“你要趕車，還是你披著吧。”
“我不怕冷！”
周茉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已經戴上了狗皮帽子，脖子上圍著圍巾，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方氏抱著孩子艱難地走過來。
周茉放下腳凳，讓她上到車裡。
方氏一進車裡，立刻感覺溫度高了不少，她好奇地說，“難怪三弟那麼不高興，原來這輛車真的比彆的車暖和啊。”
周茉笑著說，“裡麵我重新收拾過，不透風呢，當然更暖和些。你可要把道生給照看好了，走這一路難免要受風寒，彆讓孩子著涼。”
方氏嘚瑟的笑道，“他這幾日可乖了，夜裡隻喂四次奶，隻是尿多，不一會兒就得換尿布，我正頭疼呢，還好你這裡暖和，不會冷著他。”
“哼，既然知道占了人家的便宜，就要想著怎麼把人情還上，彆總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妹妹可不欠著你的。”
趙氏不待見她，方氏也不敢往她身邊坐，隻好坐到周芩的旁邊，把她給擠到中間去。
周茉無語地歎了口氣，按下葫蘆浮起瓢，人啊，都到什麼地步了，還沒忘記相互擠兌！
“都坐好了嗎？坐好了，咱們就出發了！”
趙氏跟方氏都回答坐好了。
周茉一甩鞭子，那毛驢“啊餓～啊餓～”地叫著卻不肯走。
這倒是把她給整不會了，隻好學人家拿根棍子，棍子前麵拴根白菜葉子，引誘它往前走。
這辦法有效是挺有效的，就是費白菜葉子，一不留神，就被驢給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