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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將軍直到天快黑了才回來。
周縣令邀他一同用飯,他也沒推辭。
“不知道這次馬賊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啊?”
周縣令捋著胡子很擔心地問。
高將軍回答說,“還好,因為昨晚出現了神光,他們死傷了幾個人,都說是天罰,我帶兵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把百戶給綁了,領頭的幾個小旗自己願意認罪,隻求饒過家人。”
他飲了一口酒,吃了幾筷驢肉,接著說道,“都是袍澤,我也不忍心他們沒個好結果,就殺了領頭的幾個人,報了個戰死,讓他們的家人也能得一份撫恤。”
“將軍真仁義啊!”
周縣令忍不住誇讚。
其實他心裡明白,高將軍這是在籠絡人心,便是他不饒了其他人又能怎麼樣,又不能把所有人都殺死。
真把人都殺了,上麵的人肯定會質問,還有科道禦史那關就過不去,最後還要落下個噬殺的名聲,不劃算啊!
兩個碰了一杯,周縣令道,“那我們明天可以繼續趕路了吧?”
“還走不了。”
高將軍臉色很難看說,“定州出大事兒了,慶王反了,那邊正亂著,皇上下了聖旨著秦王平叛,這場仗打完,咱們才好繼續趕路。”
“那要等多久啊?”
周縣令有點著急。
畢竟在荒漠裡待著難受啊,這裡除了大風飛沙,彆的什麼都沒有,最關鍵的是,每天得不少銀子花用啊,多耽擱一天,就要多花幾十兩銀子,好心疼地說。
高將軍仰頭灌下一杯酒道,“快則十來天,慢則半個月,年前肯定能分出勝負來,畢竟定王的實力比朝廷差上許多,冬季的補給又有限,除非他跟北戎勾搭上,否則必敗的。”
“我擔心的也正是此事啊,萬一慶王真的跟北戎勾勾搭搭,那這場戰事豈不是沒完沒了?”
周縣令一說起這個,吃飯都沒胃口了。
高將軍笑道,“真要如此,慶王可是自尋死路了,秦王此次掌握了雍,兗,青,豫四州的軍政大權,雖說慶王在定州經營日久,可緝事司也不是白乾的呀,早就把兵力部署圖送回來了,這場戰事打不太久的。”
周縣令很無語,吃完飯後,他立刻去給楊掌櫃通風報信。
楊掌櫃先是一愣,後來就樂了。
打仗是最好賺錢的呀,雖然風險極大,可是利潤也高啊,既然暫時走不了,他就打算派人回去販棉衣棉褲棉鞋之類的來往軍營裡賣。
有高將軍這條線,他不愁東西賣不出去。
於是,楊掌櫃在聽周縣令說完消息後,立刻派人回去調撥物資來,順便還請高將軍吃了一頓,讓他幫忙打聽軍營裡要不要物資,東西可以以物易物。
反正當兵的打完仗,也是要摸屍的,什麼爛鎧甲,爛兵器啦,破靴子啦,都是可以回收的。
高將軍聽楊掌櫃這麼一說就明白了,他其實就是想收攏一些鐵器。
因為鹽鐵是戶部專營的,一般的小販根本不可能弄到大量的鐵器售賣,但是戰場上收繳的物資不在專營範圍之內。
殘破的戰利品是不計入賬冊中的,這部分算是士兵們的灰色收入,沒有那個上官會為了一副半副破鎧甲說士兵貪墨的,能搶倒是你的本事,上過戰場的人,不會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