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瞪著安王妃怒道,“慈母多敗兒,多好的丫頭被你慣成了個殺人的魔頭,一個月弄死了五個侍婢,她的名聲還想不想要了?本王見到裴衍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那些從逆的人本來就該死的,怎麼能怪欣怡?是裴衍做事太過分了,明知道欣怡對他情有獨衷,他卻要娶個流囚之女為妻,我們欣怡還委屈不過來呢,你倒好意思偏著彆人。”
安王妃不住的數落,“還有那個秦王,他眼裡哪兒還有你這個叔叔,欣怡的事情誰不知道,他卻要做這個大媒,分明是把你的臉往泥裡踩。”
她深恨秦王,怨恨道,“一個庶子還敢妄想大位,若不是他挑唆,裴衍又哪兒來的膽子敢拒婚。”
安王被她吵的頭疼,大聲嗬斥,“婦人之見!京裡起瘟疫的時候,是秦王獻的方子,獻的藥,地龍翻身之後,又是秦王帶著人來賑災,平定叛亂,剿滅土匪,清理流民,消除大疫,哪一件事情不是功勳彪炳?換成彆人早就可以封侯了!”
安王妃很不服,“太子也做了啊。”
“太子做的事情能跟秦王比嗎?”
安王氣道,“太子做事拈輕怕重,吃相難看。有了功勞就去搶,出了差錯就推給彆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薛誠對他忠心耿耿,結果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他不屑的搖搖頭,“太子若不是占了個長子的名頭,早就該被打發到封地去混吃等死了。”
安王妃眉頭皺的死緊,“那欣怡的事情怎麼辦?你總不能真的看著裴衍娶那個流囚之女吧?”
“彆老是流囚之女的稱呼人家,周孛現在可是六品的通判,官職雖然低了些,可是他家丫頭嫁給裴衍並不辱沒裴家,隻看看人家弄的那些藥方子,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彆說是我,就連宮裡都少見。”
安王說完對安王妃嚴厲道,“欣怡若是回來,你必須好好管教她,真要得罪了那丫頭,恐怕秦王不會善罷乾休。”
“哼,說來說去,也不知道是裴衍對周家丫頭有意,還是你那好侄兒對周家丫頭有意?”
安王妃鄙視著,“無非是眼饞人家的產業,卻要犧牲裴衍,明明他還能再進一步的。”
“再進兩步又能如何?還不是封不了侯,他就算娶了欣怡,將來最多也隻是個鄉男,那個指揮使的位置也要讓出來,你拿什麼補償人家?”
安王自覺沒有更好的安排,裴衍娶欣怡郡主妥妥是門吃虧的親事,他不同意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也不傻啊,混個儀賓,一輩子隻能做紈絝了。
安王妃被安王一頓數落,氣呼呼的離開。
安王看著她的背影,喚來管家吩咐道,“去查查,是誰在王妃那裡嚼舌根子了。”
管家為難的回答說,“恐怕是心慈庵的那位。”
安王猶豫了片刻,命令道,“惠慜師太六根不淨,以後誰也不許放她進來。”
“是!”
管家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下。
安王揉著額角頭疼的不行,他隻希望暗衛能快點把欣怡郡主抓回來。
至於周茉和裴衍的事情,他沒那個精力去管。
草原乾旱呢,他得防著北戎人來偷襲。
雖然平涼府遭到攻擊的可能性不大,可誰也不敢打包票啊。
慶王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地龍翻身天災之後,皇上看他們這些兄弟都不順眼了,欣怡再這麼鬨下去,整個王府都要折進去。
奪嫡的事情是他們好參與的?
秦王手裡有四州兵馬,又有錢糧,安王又不傻,怎麼可能為了女兒的親事去趟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