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陛下,為何要加個小字呢?”
那人當即惶恐,整個腦袋都貼到了地麵上,他隻是一時之間有些著急,有些口不擇言了,竟將外麵對小皇帝的戲稱帶到了宮裡,還在太後娘娘的麵前說了出來。
“君就是君,臣子再怎樣,終究也隻是個臣子罷了,臣子何時能夠掌控得了君王的行動了。”
司卿這話,是在說攝政王無權管皇帝的事情了,攝政王哪怕再位高權重,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臣子罷了,小皇帝哪怕年紀再小,可是他的君位也擺在那裡。
君臣有彆,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
“哀家說了,哀家感念兩位師父教導陛下的大恩大德,這才準備了冷飲。既然兩位師傅不想休息的話,那麼,就在這裡稍稍等候吧,哀家和皇帝有些體己話要說,勞煩二位師傅就在外邊稍稍等會兒了。”
司卿說完,拉著小皇帝就走進了內室。
也沒有叫那兩人起來,婢女站在一邊,看著那兩人跪在地上呆在太陽底下,幽黑的臉曬得通紅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說到底,不過是兩個臣子罷了,竟然敢跟主子起衝突,還是有些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樣的人就該敲打敲打。
“母後今日怎來看兒臣了?”
司卿拉著小皇帝坐在自己對麵的軟榻上,而後,示意婢女將那些茶點帶了進來。
“知道你最近學習的辛苦,就來看看你,給你送些茶點,怎麼樣?這段時間是不是很累?”
小皇帝趙辰低下頭,抿了抿唇,而後抬頭,衝司卿搖了搖頭。
“兒臣不覺得辛苦,皇叔曾告訴過兒臣,如果要登上那個位置的話,需要付出比常人更甚百倍的努力,兒臣既然坐上這個位置,就要承擔這個位置應該儘的責任,是以,攝政皇叔現在給兒臣所設定的一係列課程,兒臣都不覺得辛苦。”
司卿微微皺眉唇,這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懂事。
“你攝政皇叔說的對,登上那個位置確實需要付出比常人百倍的努力,隻是,你還是一個八歲的智子,實在不應該這樣苛刻的要求。”
趙辰低下頭去。
“攝政皇叔說,兒臣天性愚鈍,如果要想達到高要求的話,就得笨鳥先飛。”
司卿不同意這個觀點。
“那你可知,拔苗助長的道理,順其自然才是這世間的真理,如果過多的壓榨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你就像剛剛那樣,在太陽底下進行那樣高強度的訓練,如果我不從外麵進來的話,那麼,你確定你還可以堅持的下去嗎?”
趙辰不再說話了,其實他剛剛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也知道你的身體極限,如果你在太陽底下,從那麼高的梅花樁子上摔下去,輕則受傷,重則昏迷,無論哪一個結果,你會在床榻上度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又怎樣去補呢?”
趙辰更加不言語了。
“就算你病好之後,更加努力將那些落下的功課都補了上來,但是,以你的身體狀況來看,你如果要做到更加努力的話,難保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以此類推,會形成一個惡性的循環,這樣來想,皇帝你的功課是不是落下的更多?”
聞言,趙辰做出一副若有所悟的姿態,片刻後抬頭,衝司卿點了點頭。
“母後,你說的有道理,兒臣明白了,兒臣以後會量力而行,可是,皇叔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