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將裡裡外外的出入口都守住了,綠蕪發現的很及時,縣衙內外午時過後,再沒有人外出過。”
能悄無聲息做到這件事情的,那隻能是縣衙中人……
他們二人都十分清楚這一點。
司卿微微點頭,而後衝綠蕪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把方茴帶回房間,替她灸兩針,讓她清醒過來,我有事要問她。”
司卿落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著床上那具慘狀,忍不住歎了口氣。
綠蕪應了聲,衝司卿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裴子默將床頭的圍帳拉了下來,遮掩住床上的場景,陪著司卿坐在了一邊。
“這件事你怎麼看?”
裴子默微微抿唇。
“縣衙當中戒備森嚴,出發之前,我讓我手下暗衛也在周圍布了防,按理說不應該出事,不過,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來應當是縣衙裡的人動的手。”
司卿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她實在是不敢將她的猜測說出來。
“你是不是也在懷疑那個人。”
卻沒有料到,裴子默竟然率先開口發問。
“你也想到那一點了吧。”
司卿抬頭,看向窗外的天氣,嫩綠色的枝椏在窗邊微微搖曳著,仿佛在昭示著生命的活力,屋裡血腥氣味久久散不出去,滴答滴答的水聲讓人心裡發慌……
“不管怎麼樣,方茴出現在蘭英麵前,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疑點,等她醒過來之後,是得好好問一問了。”
他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綠蕪替方茴施針,不需要一刻鐘,方茴就清醒了過來,司卿得到消息,帶著裴子默趕了過去。
“司姐姐,你回來了,怎麼樣?成功的把那株血蓮拍下來了嗎?”
麵前女孩衝自己笑得十分甜美,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司卿微微抿唇,衝她點了點頭。
“血蓮是成功拍下來了,我剛回府,聽說你有事情要去找蘭英,是找到了什麼新的線索,想要去和她聊一聊嗎?”
卻不料,聽到司卿這番話,方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司姐姐,你是聽誰說的?我一直都在房間裡等著你回來呀,並沒有要去找蘭英說話呀。”
這句話一出,屋內的幾個人全都皺起了眉。
“少主明鑒,綠蕪是段段不敢欺騙您的,綠蕪在您身旁侍候了十餘年,是不會對您說謊的。”
綠蕪跪在司卿麵前,司卿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綠蕪這邊很好去查證,既然她說她去小廚房一直忙著,讓人去那邊詢問一下下人就知道了,剛剛那段時間,她確實也讓沈七去問了,綠蕪確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