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是規矩,我是天理。”
“你可身死千百遍,天道不可亂一回。”
“君子謀道不謀食,君子憂道不憂貧。”
“…………”
“…………”
“空空——”
“空空——”
甲元老口中不斷吐出清高的忠孝仁義禮,一連貫真言攻擊輸出,張三就像一個叛道者,像條死狗般被打得奄奄一息,幾乎昏死過去。
眼下僅甲元老一人出手,張三竟不堪一擊,身體更是在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再這樣下去,心跳會先熄滅。
“吭吭!”張三捂著一團糟的身體,艱難的爬起來,直到此刻他仍在思索破解之法。
甲元老的真理大道固然強悍至極,但從頭到尾都讓他由衷感到一種彆扭,甚至是虛偽。
既然無法戰勝甲元老,那就破了對方引以為豪的道,且看是何效果。
沉默片刻,張三擦了擦嘴邊的血,試著組織語言“你口中總掛著正途之道,可卻把奪我性命的事當做正道,我看你才是與天道不和者吧?”
“神刀上又沒有刻你的名字,我們百器神脈為何奪不得?”甲元老一臉戲謔,竟然有人妄想譴責他堅固的道行。
“既然我先得到便是我的機緣,而你們是在殺人奪寶,這就是在踐踏生命、踐踏真理。”張三擲地有聲的說道。
“百器神脈獵殺五州大陸的高手,專門搶奪異器,如此作惡多端的行徑,怎麼不見你的蒼天大道有所教化?”張三震耳發聵的反問,每一個字都堪比最激烈的交鋒。
“天底下搶奪異器的高手不在少數,你又怎麼不去譴責他們?反而來指責我們百器神脈?”甲元老一步也不肯退讓,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張三“我張三從未給自己定義過好人,而且,既然你這麼憎恨那些強盜,那你為什麼不去殺他奪器,來找我乾嘛?”
“還有,那些強盜搶奪他人命器,就代表著你們也可以搶奪無辜者的命器嗎?如此作為,與強盜有何分彆?”
平緩了一下情緒,甲元老冷靜的看了看裹在張三背上的子母雙劍,眼神犀利“子母雙劍、金燦源流和鏡劍,還有少支脈的寒流都在你身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就是那個十足十的盜賊,殺你合乎天道、順應真理。”
“哈哈哈!”被反向指責,張三狂笑三聲“怎麼?隻允許你們搶彆人的異器,還不許反抗了不成?”
指著甲元老身後,張三激動的口吐星沫“問問你身後的公孫啟智,在臨陽城的時候,誰先動的手?”
“那是二公子的作風,與我們何乾?”甲元老說道。
“方才言語間,是誰一口一個‘我們百器神脈’?既然是施無音的罪孽,就彆他*的張口閉口替百器神脈指責他人道德,我也真是服你們的氣,一個罪果累累的勢力居然去譴責彆人的道德品性。”
張三繼續追問“就當這是施無音的個人業障,那你為何說要替他丟失的寒流鳴不平?這不是在助紂為虐嗎?”
甲元老臉色難看的嗬斥道“放肆,我們百器神脈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小子指手畫腳。”
“嗬嗬!”張三這次笑得更加燦爛了“想讓全天下的人認可你們是頂流勢力,卻不讓天下人指責你們的荒唐,與潮汐劍閣相比,你們是真垃圾。”
甲元老怒甩衣袖“五州之上本就是有能力者說了算,異器也是,有能力者得之。”
“放你*的狗屁,一會兒信奉真理大道,一會兒信奉弱肉強食,虛偽且可恥的東西。”張三忿聲罵道,百器神脈果然都是一群惡心的豬狗,不,這還侮辱了豬狗。
“你………”甲元老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作何反駁,張三的邏輯異常清晰,言語更是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