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內卷第一人,我靠信勞動法飛升!
天闕宗的護山大陣沒有支撐多久,在孔雀王沒有到來之前,就已經被埋伏在天闕宗內的護法給破壞了,天闕宗內一片哀愁,都認為自己逃脫不了這個劫難。
葉道清以前也覺得葉長音讓兒子葉長歌帶著一批人去殺生城避難是多此一舉,如今才知道女兒深謀遠慮。他很快振作起來,不能讓女兒一個人去麵對孔雀王,哪怕她已經成為了問心十三鎖的主人也不行。
更加讓葉道清震驚的,天闕宗如今被盯上的消息已經傳遍修真界,彆的門派恨不得直接躲起來免得遭受池魚之殃,而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他們的人卻是萬法宗。
帶著一乾長老和自家仙器過來的人,正是萬法宗的散仙白鶴仙人。
白鶴仙人來到天闕宗前,第一句話就是直接罵秦九陽。
“秦九陽,你這個沒膽子的膽小鬼,你爺爺來了你還要繼續躲著龜縮不出麼?”
白鶴仙人和秦九陽的恩怨已經持續幾千年,向來是王不見王的,就算如今萬法宗前來幫忙也沒有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
秦九陽雖然出來,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道心損毀,怕是再過不久就要隕落了。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保護宗門的道路上。知道你我都不能成仙也沒有什麼,我們鬥了這麼久,誰都沒有贏。”白鶴仙人無疑也蒼老了許多,隻是他比秦九陽要更加有骨氣一點,“你們天闕宗的葉長音倒是不錯,這個時候仙人無用,自己也還能立起來。葉道清你這麼一個慫貨,居然也能生出這樣的女兒?”
隻是可惜,當初他閉關,不知道萬法宗內門派鬥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將顧萬裡這種天才也給活生生的逼走?若是他當初出關,必定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他也隻能羨慕天闕宗有葉長音在了。
“白鶴,你想罵就罵吧。”秦九陽搖搖頭,顯然已經沒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就算是我們全力一擊,也不可能會是孔雀王的對手,毋姝仙子的下場,你也已經看到了。”
“唇亡齒寒,你們天闕宗一旦被滅,下一個就是我萬法宗。就算隻有一線希望,你們天闕宗的問心十三鎖加上我萬法宗的斬天仙劍,合在一起說不定也有擊退孔雀王的可能。”白鶴仙人冷笑道,“你我已經沒有辦法飛升,總是要死的。既然要死,不如先為宗門再拚一把,就當是償還我們之前為了一己私欲挑起宗門鬥爭,如今這苦果也隻能我們自己吞了。”
在承擔責任這一塊,白鶴仙人無疑要比秦九陽靠譜的多了。
秦九陽苦笑,他並沒有覺得白鶴這番話有激勵到他,反而覺得對方不過就是來送死的罷了。
如今,七星宗已經敗了,他們敗亡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對付天闕宗,孔雀王沒有那麼著急的動手。
七星宗裡起碼有個毋姝仙子讓他高看一眼,但天闕宗和萬法宗實在沒有什麼看頭,對於這兩個宗門,他早就已經摸得清楚了。不然,他第一站去的地方也不會是七星宗了。
他在天闕宗和萬法宗裡也安插了不少人手,前期投入這麼大,自然也要收回自己的成本才不算虧。
至於萬法宗要幫忙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也沒有心思去阻攔。
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不過是垂死之人的哀嚎罷了,除了感動自己,什麼也挽回不了。
“你們好好做事,本王看著呢。”孔雀王輕聲說道,無形之中,似乎有無數麵具修士齊刷刷的應了一句是。
天闕宗內,首先發難的便是一百零八峰裡排名靠後的峰主們,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衝到了那些排名靠前的峰主們麵前,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你竟然背叛天闕宗?”
“孔雀王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宗門?!”
這些峰主們不敢置信,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和他們一起宣誓要消滅孔雀王保護天闕宗的人要對自己動手?他們是什麼時候背叛的又背叛了多少人?
動手的峰主們卻已經等待這一天很久了。
“孔雀王不過是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報複罷了。論對宗門的貢獻,論法力,你們這些人都應該排在我們後麵。為什麼我們山峰永遠都弱小靠後,收了優秀弟子也會死於非命或者被你們挖走,嗬嗬,還不都是你們乾的麼!”
“仗著自己家族在宗門裡樹大根深,就欺負我們這些人,我們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從宗門普通弟子爬起來的,我們沒有靠任何人,你們這些家夥,爬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麼久,現在是你們償還的時候了!”
“什麼宗門道義,我呸。我為宗門付出的早已經超過宗門給的東西。我的道侶,我的弟子,為宗門而死的還少麼?”
……
天闕宗內,頓時鬨成一團。
哪怕是葉道清,也沒有想到宗門裡居然有這麼多人對宗門不滿,而且他們已經是地位頗為尊崇之人。
天闕宗的繁榮和平靜隻是假象罷了,真正的暗流潛藏於深處,根本無從平息,如今正好借機爆發。
“爹,你立刻帶人平亂,我在這裡等候孔雀王到來。”葉長音立刻就作出了決定,她不能退,也不能走,一旦走了孔雀王進入這裡就如入無人之境,到時候更加是一團糟。
“我這就去。”葉道清慌慌張張,衝著葉長音說道,“是……是為父無能,以前隻覺得穩定就好,不曾牢記宗門法度不曾公平對待弟子,如今宗門騷亂,當歸責於我一人!”
葉長音動也未動,隻淡淡說道,“你是個還不錯的父親。”
僅此而已。
葉道清掩麵而泣。
不,他隻有在當父親的時候才最不合格。他不能順應女兒的心意隻能讓她和顧萬裡訂婚,也不能平靜對待自己的兒子,鬨的父子離心。
他又有什麼資格,擁有這樣一雙好兒女呢?
他唯一能做的,也無非是用這殘軀,為他女兒,也為宗門上下爭取一分希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