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念——鬼話連篇!
我去!這是謀殺啊!
不談那屍身粽子的血是否有毒,就憑這一插,老夫子也該魂歸天國了。
露西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刀魚和肥貓又是滿地找下巴骨。
銀刃剛剛插進去小半寸,馬上又被迅速拔了出來,一股泛著惡臭的黑血猛地飆出,彈射在樹叢上,猶如烏賊魚吐墨汁一樣。
可憐矢夫昨晚頭上挨了一酒瓶,傷口包紮還未消痛,這邊又吃一刀,簡直雪上加霜。不過說也奇怪,這股汙血一經飆出,矢夫竟“哦”地緩出一口氣來。再看頭上,似乎剛才還有一塊膿包在紗布下鼓囊著,現在倒消下不少。
刀魚想上前扶起矢夫,又被露西伸手攔住,道聲“慢!”隻見那灘汙血中,蚯蚓一般似乎有隻拇指長的蠕蟲在扭動。
露西輕喝一聲,急跨一步上前,手起刀落,一把將銀刃紮在那條蠕蟲腹上,冒出一縷綠瑩瑩的煙霧。
再看時,那條蟲子已經化為一灘膿水!
肥貓躲在身後,都快嚇出了翔。
“媽媽咪呀!這什麼東西啊……”
“上屍蠱毒,”露西縮起銀刃,與那串銅錢一道放入包中,淡淡地說道“人有上中下三屍,易受蠱毒寄生。剛才你們的同學應是中了上屍蠱毒。因為頭上紮了繃帶,才沒看出來。但這蠱蟲,喜吸人血精元,之後會越來越大。”
“這麼厲害?”刀魚和肥貓都瞪大了眼睛,齊聲驚呼。在他倆看來,麵前的露西已經不隻是什麼驅魔美人,而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好了,應該沒事了,”露西示意二人攙扶矢夫,轉身往山下走去。
……
一陣風過,遠遠捎來急促而連綿的警笛聲,看方向是在西北角上,那裡應該屬於新城。
天寧閣被亮黃的光帶勾勒出古典的輪廓,像一位佇立沉思的老人,俯視著翡翠湖畔的芸芸眾生。
絕大多數人都已沉入夢鄉。那些夢裡,有人生的悲歡離合,有天地的陰晴圓缺,也有令人渾身冷汗淋漓的魑魅魍魎。
冰冷潮濕的樹叢中,矢夫悶哼一聲,掙紮著站起身。兩旁攙扶的,是他要好的同學,刀魚和肥貓。
“我這是在哪兒?”
“快彆問啦!抓緊走吧!美女都下山啦!”
“你們是誰?”
“嗯?老夫子,我看你是被打昏頭了吧,我們倆都不認識了?”
“呃……你是……?”
“彆跟他囉裡囉嗦,先架下去再說!”
三人拉拉扯扯往山下趕去。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間小道本就蜿蜒曲折,不太好走,再加上一夜沒合眼,趕過一場接一場驚悚緊張的奇遇,腿腳都已打飄。也是苦了刀魚和肥貓這二位,全憑意識支撐著,借著路燈昏暗的光,跌跌撞撞,磕磕絆絆。這下山的路就更加狼狽不堪、險象環生。
不過還好,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一路上像根烤焦了的羊肉串,驚恐不停,狀況不斷,但是他奶奶的,總算深一腳淺一腳奔下山來,撿了條命,看到了公園大門。
可是,這千難萬險都熬過來了,麵前卻放著一道難題,大門當中攔著一隻齜牙咧嘴的大狼狗。
常言道會叫的狗不咬人。
這條大狼狗雖有鐵鏈拴住(拜托現在看見鐵鏈子心裡就直犯怵),卻低頭俯身,咬著尖牙,一聲不吭。看樣子,這是鐵定準備咬人了?
更要命的是,之前一路披荊斬棘、賣力驅魔的露西美女,見了這隻狗卻嚇得風擺芙蓉、直打哆嗦,呆立著不敢近前。
哥也是醉了!
連吃人的大粽子都不怕的美女驅魔人,竟然怕條狗?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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