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護著他。”伍震抿下口酒,不甚在意。
他望了眼窗外,估算著周時晏此刻距離陵川的時間,
“江小姐,你可知道,你想護著的人是害死你父母那家人的兒子。”
哪怕知道伍震來者不善,但聽見他說這話時還是被狠狠雷了一下。
江祁安站起身,話不投機,她也不喜歡跟伍震多待在一起。
她打算離開,伍震叫住她,
“不信嗎?怎麼會這麼巧發生車禍在清嬡要繼承江家的前幾天,她的墓碑為什麼不能擁有姓名跟照片,你今天去過了,你很聰明,或許早就發現了吧?”
“你”江祁安愣了愣,腳步險些沒站穩。
她在震驚,伍震的手段。
對啊,怎麼就那麼巧,白家今天找她祭拜,紀沉隨後就到,連餐廳也一早選好,飯菜準備充分。
伍震在這兒等著她很久了。
“我有證據。”伍震也站起身,誠懇誘導般的開口,“好孩子,當年你父母開的車,就是周家產的,也是周家送給他們的禮物。
後來那天正好遇到了自然災害,車被碎石泥土衝刷毀儘,但,不是沒留下車被動了手腳的痕跡。
知道為什麼周家要這麼做嗎?因為當時,你爺爺他們,打算和周家聯姻,你的未來早就規劃好要嫁給周時晏。
江家產業大,清嬡那般厲害的人,隻要毀了她,江成林不堪重用,你年紀又小,江家的產業,最後就順理成章的進了周家口袋。
你難道不奇怪嗎?裡麵這麼多疑點,突然出現一個對你無條件好的男人?孩子,你很單純,彆被人騙了。”
“我憑什麼信你?”江祁安心臟跳動的厲害,房間內沉悶的氣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我至少要先看見證據。”
伍震的話補全了很多她知道,但知道的不完全的細節。
爺爺都沒跟她說過。
但她記得,她的母親是在雨夜裡出的事。
那晚的雨好大好大,有人來告訴爺爺,說了句什麼挖到了。
後來就拋棄了她慌張離開。
雨夜裡,她發了燒,後來再見父母,他們已經躺在冰冷的擔架床上,小小的她站在一旁想去勾勾母親的手指,卻注意到了指甲縫裡的泥土。
“我的醫囑已經過了律師,在京市。證據我也藏著,你信我的話,我讓人都帶來。”伍震歎了口氣,走到江祁安的身後,
“現在能好好跟我吃一頓飯了嗎?清嬡離開你的時候,你還那麼小,想當年她是多麼風華絕代的人物,坐下來,伍叔慢慢跟你說。”
“好。”江祁安悶悶的應了下來,呆板的坐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伍震這麼一個會算計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周時晏登機要回來的消息。
江祁安抬眼看著他,她確實想知道伍震口中的證據與遺產,以及非要強行留她在這裡吃一頓飯,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她不信他,她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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