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澈捏的用力,仔細看能發現已經隱約發紫。
江祁安仿佛察覺不到疼,將手腕藏進袖口中。
看著小姑娘藏手的動作,周時晏眸色微暗。
良久,他歎了口氣,慶幸自己一路趕回來的及時,恰好還聽見了小姑娘說自己是周太太,意外之喜。
發頂被人輕輕揉了揉,
“走吧,先帶你去吃飯,本來就低血糖了,吃泡麵可不好。晚點再拿藥酒塗下手腕,不然明天會疼。”
“可是外麵有媒體。”
“這個點了媒體也要睡覺,更何況,我們被拍了也沒什麼,不是要炒熱度?就隨他們去。你可能不知道,你小區外麵有家麵館的味道很不錯。”
江祁安妥協,她是真的餓了,都快餓暈了。
周時晏說的麵館是個燈火通明24小時營業的小店。
江祁安在這兒住這麼久,見過,但從來沒踏進過這家店。
店麵乾淨,這個點進去,店裡沒什麼人。
江祁安要了碗招牌小麵。
江祁安是看了菜單同周時晏說的,她站著沒力氣,先找了個地方坐下,安靜等周時晏。
清越的嗓音伴著笑意,禮貌溫柔,
“兩碗小麵,都加牛肉,不要香菜。”
回來的時候,周時晏又不知道從哪兒拿了瓶豆奶,擰開蓋,插上吸管放在江祁安麵前。
“時晏哥,你怎麼知道我不吃香菜。”江祁安掌心托著下巴,對周時晏知道自己不吃香菜的事有些意外。
她應該從來沒跟周時晏特意說過。
“口味一樣,便記著了。”周時晏唇瓣微彎,戴著枚銀戒的手抽出兩張紙巾,細致擦過江祁安手正撐著的桌麵。
江祁安配合的抬手,對周時晏的細心程度再次刷新認知。
紀臨澈跟她出去吃飯,幾乎沒照顧過她,都是她殷切的在給紀臨澈挑他喜歡吃的菜。
跟周時晏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似乎也不差。
江祁安被自己的想法驚得猛喝了兩口豆奶。
店外,江瑤坐在車上看著江祁安的背影,眼裡的嫉恨幾乎快溢出來。
她手緊捏著方向盤,也不在乎精心做的美甲是否會翹邊。
她在外麵被人人喊打,四處躲避。
江祁安卻能在小區外麵跟人談笑風生的吃麵。
肯定是江祁安知道是她弄的後在背後故意搞的鬼,禍水東引,害得她家的彆墅現在臟的慘不忍睹。
要不是入室犯法,不然隻怕房子裡麵都能被人砸的乾淨。
去了江家老宅,那邊門卻被鎖著,裡麵的安保不認他們,說是江祁安的意思,讓他們不準進去。
江瑤被江成林罵了一通,讓她過來找江祁安認錯。
說什麼他們現在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讓她對江祁安客氣點。
怎麼可能客氣,江祁安從始至終就沒把她當過一家人。
江瑤點開手機,有人專門拍了她家的彆墅,後麵的評論一條條跟了照片,是她家彆墅的現狀。
“7:21分,戰果:丟了幾袋臭垃圾。”
後麵附了張彆墅外幾袋垃圾的圖。
“8:03分,噴漆塗鴉,希望大家喜歡。”
跟了張在她家牆壁上噴了紅色醜陋圖案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