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已然入秋,降溫這幾天的陵川空中總堆積著黑壓壓的雲,悶得人喘不過氣。
江映書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灰色外套和藍色緊身牛仔褲站在陵川站外,幾度想逃離麵前扯著嗓門在大街上說話的婦人。
來來往往的視線遊離在兩人之間,像利刃般刮的人生疼。
“你說你有什麼用,連個男人都釣不住,白瞎你長得狐狸精這個樣。給嘉俊打電話,我來和他說!”
江映書將頭埋的極低,視野裡能看到喬蘭遞到她麵前的手機,擰了下眉,吞聲開口,“他在忙,沒空。”
“什麼在忙,再忙他見個未來的丈母娘都沒時間?你就不想打是吧,不想打行,我自己來。”說著,喬蘭四處望了望,拉了個看著年輕的小姑娘。
剛才還尖酸刻薄的臉,此刻赫然換上了一副笑顏,“姑娘,你會不會打微信電話,對,就這個人的。”
江映書知道喬蘭這次來的目的,想上前去攔,卻被喬蘭一把推開。
腳差點踩上喬蘭用尿素口袋裝來的兩隻老母雞,旁邊還有喬蘭從嘉陽鄉下帶來的柑橘,紅薯,都是自家的,這些都是喬蘭平日裡自己都舍不得吃全拿去賣的。
江映書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她現在大四,這是喬蘭幾年來第一次來陵川找她,結果隻是為了給她說親。
就因為前幾天自己無意間發了條朋友圈,是慶祝生日時拍的蛋糕,沒注意勺子上有許嘉俊的影子,被家裡弟弟看見了,告訴了喬蘭。
當天她就打了電話過來追問,鬨得凶,剛好許嘉俊也在,聽見了。
後麵的事是他處理的,包了兩萬紅包給喬蘭,然後喬蘭又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許嘉俊家是開公司的,家裡很有錢,嚷嚷著就坐一天一夜的火車過來了。
過來認女婿,訂婚,怕金龜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