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金光穿過在宋淩朝的身體灑向地麵,地麵的寒冰隨即被融化消散,且金光經過琴一之時,所附帶的熱量頓時融化了其身體的寒冰,整個人懸浮在金光之中,緩緩下落,包括那幾名將士也順帶解救了下來。
而宋淩朝此刻踏空而立,浮於金光之中,黑發隨風飄動,雙眼淩厲,俯視著腳下的傅景泰喝道“楚王這般想致人於死地,那在下隻好,全力一戰了!”
說罷身影閃動,俯衝而來,其身體金光纏繞,宛如一顆流星劃破夜空,速度快到根本無法看清,隻能看到一道金光拖著長長的尾跡穿風而過。
一息之間,宋淩朝已經來到了傅景泰眼前,傅景泰隻感覺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持槍欲攻卻又不見其身影,而手臂上卻傳來傷口的痛感,接著又一道金光閃過,傅景泰依然捕捉未果,但身體卻又莫名多出了幾道傷口。
傅景泰目不轉睛,試圖捕捉到宋淩朝的身影,但接連嘗試依舊無果,身體卻已經多了很多傷口。
傅景泰慌亂起來了,開始胡亂的揮舞手中長槍,試圖以此防禦,但對於此刻的宋淩朝而言,傅景泰越是慌亂越是破綻百出,轉眼之間便已經傷及百處。
接著宋淩朝找準時機,弓步一拉,全身靈力彙聚於劍,直接一招“長虹貫日”攻去,但就在攻擊釋放的最後一刻宋淩朝突然心軟,稍微放偏了半寸,此招一出本可以直接貫穿傅景泰的心臟,但如今隻是貫穿了傅景泰的右肩。
天下九洲,殊途同歸,一洲王侯身死,必定引發內亂,如今魔人當道,宋淩朝並不想看到自相殘殺的局麵發生,且自身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帝國相鬥,所以還是收手了。
而此時傅景泰被這一擊直接擊飛數十丈,倒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宋淩朝想來此戰已了,便收起了劍緩緩走到琴一麵前,而就在即將走到琴一身前之時,琴一突然指著宋淩朝身後大喊“師父,後麵!”
而就在宋淩朝卸下防備之時,傅景泰緩緩站起身,拚儘最後的力量,大喊道“大領域術,寒冰亂葬!”刹那間地動山搖,地麵被冰層整個掀翻,一座又一座的冰山拔地而起,宛如雪崩一般撲向宋淩朝。
宋淩朝聽到琴一呼喊,連忙回過頭,但此刻已經來不及,宋淩朝直接被冰山掩埋,而琴一因為有玉佩的保護,毫發無傷。
而這一招直接耗儘了傅景泰所有的靈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王誌見狀連忙奔了過去,將其扶住。
這邊的琴一眼淚奪眶而出,收起玉佩,連忙蹲下身徒手刨起冰來,但這寒冰又冷又硬,琴一根本無法刨開,哪怕是把雙手刨的通紅,哪怕用石頭砸都無法破開這厚厚的冰山,隻能無助的哭喊著“師父,師父,你不要死!”
而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傅景泰身前,傅景泰奄奄一息的喊著“血神大人,救我!”
而這名為血神的便是在南嶽縣與宋淩朝有一招之戰的黑魔。
隻見血神從他那滿是黑色液體的身體裡拿出一滴紅色的血浮在手心,接著對傅景泰說道“雖然你弟弟朗龍不成器侯,但你還算有點作用,這魔血你服用後若是能挺過去便實力大增,若是挺不過去那你隻能去見你弟弟了。”說著手心一轉,便將血液送進了傅景泰嘴裡。
下一刻傅景泰身上的傷快速愈合,靈力也如同泉水一般湧向身體的各個經脈骨骼,讓人身心愉悅,但緊接著巨大的痛苦襲來,血液中的魔力分散蔓延開來,所經身體每一處都宛如萬蟻蝕心,火焰灼燒五臟六腑的疼痛讓傅景泰慘叫連連,在地上不斷翻滾。
而血神卻置若罔聞,緩緩向琴一走去,琴一見狀連忙拿出懷裡的玉佩,因為害怕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血神有些驚奇的說道“陰陽玉佩?”說著伸出黑色觸手從琴一手中一把奪過了玉佩,琴一還在疑惑為什麼結界對這血神不管用時,手中的玉佩已經不在手中了。
接著血神又伸出觸手一把纏繞起琴一身體,琴一不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哭喊著“師父!救命!”
就在血神轉身之時,冰山開始冒出金光,接著便看到冰山出現一道道裂縫,金光從裂縫中四溢開來。隨即宋淩朝終於破冰而出,立於冰麵。
宋淩朝喊道“放開她!”
血神卻故作姿態的將琴一伸向前,嘲笑道“想要那便來拿吧,宋淩朝!”
宋淩朝心中疑惑眼前的魔人為何會知曉自己的名字,於是指劍問道“你到底是誰?!”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質問。
魔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接著便看到黑色液體緩緩變幻成一道人樣,宋淩朝頓時瞳孔一怔,一瞬間如鯁在喉,看樣子是被這魔人的真實容貌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