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朝生!
和尚剛消失,便看到五個頭頂刻著同樣“罪”字的魂魄從遠處飄了過來,五人連忙躲至暗處,隻見五個罪魂筆直前往奈何橋,五人便悄悄跟了上去。
很快便看到那五個罪魂來到魂兵身前,隨即拿出五枚與靈幣相似的冥幣,與之不同的是這冥幣通體為黑,其中心刻有如同經脈一般的紋絡。
為首的罪魂說道“魂上,這是幾個小的一點心意,還望您通容。”
那魂兵冷哼一聲,接著抬起手將那五枚冥幣全部打落在地,嘲諷道“幾個罪魂也想轉世,癡心妄想!趕緊滾!”
無名罪魂看著被打落在地的冥幣,心疼不已,連忙蹲在地上翻找,身後的魂魄也開始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另一名魂兵當即拍案而起,大喝道“安靜!想造反不成!”隨即朝著那五名罪魂喝道“你們幾個,有多遠滾多遠,不然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那幾名罪魂跪在地上,緊緊握著手中的冥幣,不敢言語,卻又不甘離開。
宋淩朝見狀,計上心來,笑道“我有辦法了。”說罷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一扔,直接砸在了那名魂兵的頭上,隨即低下頭佯裝若無其事。
而那魂兵被石頭砸的吃痛叫了出來,摸著臉上的包,喝道“誰乾的!”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一個可疑之人。接著將目光落在了地麵上的罪魂,直接一把揪起罪魂的衣領問道“是不是你?!”
那罪魂不斷搖著頭說道“不是我。”眼裡帶著一絲絲恐懼之意。
魂兵兩眼一橫,直接一巴掌將那罪魂扇在了地上,大罵道“小兔崽子,我看就是你乾的!”說著一腳踹在了罪魂的肚子上。
接著,宋淩朝又撿起一塊石子砸在了另一個魂兵的腦袋上,那魂兵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魂魄群中隨即傳來陣陣笑聲。
魂兵惱羞成怒,大罵道“不許笑!”接著拔出腰間長刀,以刀身拍打著罪魂的臉頰,說道“罪魂是沒有資格踏進輪回的。”說著抬起刀準備斬下罪魂的頭顱。
宋淩朝見狀,立即撿起石子扔了過去,在刀靠近罪魂的瞬間將其彈開,魂兵被這巨大的力量反彈摔倒在地,那罪魂立馬站起身接過長刀,反手刺進了魂兵的胸口,刹那間,那名魂兵便煙消雲散。
另一名魂兵見此情景,當即暴怒,拔出腰間長刀準備斬殺罪魂,其餘的四名罪魂連忙站起身,撲在了魂兵身上,壓製著魂兵,使其無法動彈。
宋淩朝見狀,立即說道“走!”說著飛速穿過魂群,奔向奈何橋。
很快,眾人踏上奈何橋,進入了大霧之中。
沒走一會兒,對麵的霧氣中突然出現一群魂魄,迎麵朝宋淩朝等人走來。
眾人隨即警惕的停下腳步,接著手心中的魂魄發出陣陣顫抖的哀怨聲。
行知看著眼前的魂魄,眼眶不由得濕潤起來,握著滿長安的手說道“我怎麼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滿鳳亭說道“這是回光返照,奈何橋是靈魂轉世投胎的必經之路,在這裡,靈魂會遇到自己生前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感到悲傷是很正常的事。”
接著便看到那些迎麵而來的魂魄穿過眾人的身體,緩緩消失在大霧中。
隨後,眾人整理心情,繼續向前,很快便來到了奈何橋的儘頭,儘頭橫著一條河流,其旁的石碑寫著“忘川河”,與平日所見河流不同的是,眼前的忘川河之上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將河流映的通紅,且整條河流是逆流而上。
行知問道“哇,這忘川河居然是逆行流淌的。”說著就準備伸出手去試探河水。
滿長安連忙製止,說道“行知,不要亂碰。”
話音剛落,一艘由骷髏構造而成的船隻從下流方向緩緩行駛而來,船頭掛著一盞藍色的磷火燈籠。
船夫是一名身披蓑衣,頭戴惡鬼麵具的男子,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名男子的胸膛穿插著兩把箭矢。
很快,船夫搖晃著船槳停在了宋淩朝等人的身前,問道“諸位可是要渡河?”其聲音低沉,略帶詭異。
宋淩朝拱手說道“是的,我們要去找孟婆,還麻煩船家帶我們一程。”
船夫說道“一個魂一枚冥幣。”
宋淩朝等人頓時麵麵相覷,眉頭緊鎖,文山說道“那和尚也沒告訴我們渡河要錢啊,這可怎麼辦?”
宋淩朝思量片刻後,拿出一堆靈幣,說道“船家,我用十個靈幣換一個冥幣,您看可行?”
船夫冷冷說道“這裡是冥界,隻用冥幣,沒有冥幣,就過不了這忘川河。”說著就準備劃動船槳離開。
正當宋淩朝等人苦惱之時,突然身後傳來聲音“擺渡人,我們有冥幣,請等等!”
眾人隨即轉頭望去,發現來者正是前麵那五名罪魂。
船夫停下槳,靜靜等待著罪魂上船。
而就在罪魂即將登上船時,滿鳳亭揮動玉扇,擲出五道劍氣,二話不說直接將五名罪魂抹殺,接著身體一轉,接過五枚魂幣,交給船夫,說道“現在可以了嗎?”
船夫依舊冷冷說道“可以。”
其餘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這樣上了船。
隨即船夫劃動船槳,朝上行駛而去。
一路上,船身周圍不斷有魂魄從河水中湧出,撲向船隻,但是那些魂魄每每靠近船隻,便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入水中。
行知問道“船家,這些都是什麼?”
船夫說道“這些都是被世人遺忘的孤魂,他們沒有冥幣,所以隻能靠自己渡過忘川河,到達彼岸。”
行知問道“那他們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彼岸呢?”
船夫回道“一千年,甚至更久。”
眾人不由得驚訝,滿鳳亭卻不屑一笑,說道“一千年在神族眼裡不是彈指一揮間。”
船夫說道“人間一晝夜,陰間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