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黃文龍大喜,道:“感謝諸位前來為我家小女診病,就算不能拔除我家女兒的病,黃某也多謝諸位。”
他的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氣度,使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他的鼻梁高挺,薄唇緊閉,透露出一種堅毅與果決。
他的頭發被梳理得一絲不苟,微微泛著銀光,為了女兒黃文龍不得不收斂鋒芒,對人客客氣氣。
此刻的他,神情顯得疲憊不堪。
空明還禮,道:“黃城主,還是先說一說貴府小姐的情況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還要從一個月前小女前往羅漢山遊玩,然後去城中的寺廟燒香吧佛說起。”
黃文龍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他可能是因為擔心女兒中邪的事情,使得他無法安心,身心俱疲。
“我家女兒的身體很好,可是從那日之後她就生病了,總是說一切奇怪的話,有時候連我都不認識。”
黃文龍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從容與鎮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焦慮與不安。
“我早年喪妻,為了讓女兒好也沒有續弦,我這女兒就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空明隻好安慰黃文龍,道。
“城主,請帶我們去見見貴小阿姐,見到了她之後,我們才能診治。”
“好,好。”黃文龍強打精神,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她的病時好時壞的,有時候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諸位不必往心裡麵去。”
黃文龍領著眾人,前往黃蓉兒的閨閣。
黃蓉兒的閨閣庭院充滿了女性的柔美與雅致,庭院雖小,卻彆有一番天地。
假山石堆砌得錯落有致,宛如自然山川的縮影。
池塘裡荷葉田田,幾朵荷花含苞待放,為這靜謐的庭院增添了幾分生機。
亭台軒榭掩映在綠樹之間,精致而典雅,室內布置得溫馨而精致,書香氣息濃鬱,處處流露出主人不俗的品味與格調。
黃蓉兒就居住在這如詩如畫的庭院中,按理說,是無數女子羨慕的對象,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偏偏就中邪了。
忽然,黃蓉兒的閨閣內傳出了一陣幽幽的歌聲,那聲音低沉而哀怨,如泣如訴,如同古代女子的悲歌,在寂靜的庭院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詭異感。
秦風眉毛一挑,問道。
“黃城主,您還讓黃小姐學戲曲了?”
黃文龍苦著臉,說道。
“下九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讓女兒去學呢?這些都是她突然之間學會的。”
窗子後麵的人影若隱若現,曲線玲瓏,仿佛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在輕輕舞動。
緊接著,房門在“吱呀”一聲中緩緩打開,一女子慢慢顯出身形。她側對著眾人,臉上畫著精致的花旦戲妝,紅唇嬌豔,眼波流轉,美得如同畫中仙子。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黃蓉兒忽然開腔,唱誦起來。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李散寒心裡一陣發毛,嘀咕道。
“這不對勁吧?我早些年走南闖北也聽過不少戲,黃蓉兒小姐這唱腔技法,可以比得上從業幾十年的老花旦了,就像……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