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木葉行在諸天!
被灼燒的手掌滿是水泡,可淺井次郎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目光哀傷的看著自己此時隻有六歲的女兒,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帶著女兒不斷就醫的過程,看著這一年來自己的女兒從原本的開朗變得沉默寡言,淺井次郎對對著孔雀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祈求。
“放心吧,淺井先生。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其實從淺井次郎的手掌被灼燒的那一刻,孔雀就已經明白為什麼他們看了那麼多的醫院卻依舊無法治愈淺井尤莉的病症了。
“阿毘羅吽欠阿羅缽此耶…”
看著尤莉附著在肩膀處的兩團長滿膿包的肉瘤,孔雀麵目嚴肅的來到淺井尤莉的麵前的同時隨著口中密教大日如來真言緩緩念動,突然間他手掌伸出直抓向了剛剛還將淺井次郎的雙手灼傷的肉瘤。
“啊!”
就在孔雀的手即將碰觸到淺井尤莉肩膀上的肉瘤的時候,手中拿著一件新睡袍從房間中出來的淺井太太的一聲驚呼,讓孔雀馬上就要碰觸到肉瘤的手掌停在了半空,而看著似乎因為有人想要碰觸的原因好像要活過來一般開始輕輕鼓脹的肉瘤,孔雀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投向了這位孩子的母親。
“怎麼…怎麼了?”
剛剛自己夫人的一聲驚叫確實也將淺井次郎給嚇了一跳,隻不過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因為淺井多香因為擔心孔雀會和自己一樣被那個腫瘤中所噴出的液體灼傷,而擔心的驚叫,因此再看到孔雀竟然猶豫了一會後將手收回,艱難的從地上站起的他,也滿臉緊張的問道。
“淺井先生,我想這些東西暫時先留著吧,不過我發現這些東西的來處並不單純,而且它們也不是單純的附體而已。”
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孔雀原本嚴肅的神情倒是軟化了一些,同時在看向淺井尤莉的目光也帶上了一些深思。
“尤莉,你先靠在那休息一會吧。”
將新拿出的睡袍披在了淺井尤莉的身上,淺井多香將尤莉抱到一旁的沙發上麵,而淺井尤莉也在自己母親的安撫之下,身體本就虛弱的淺井尤莉便緩緩的閉眼睡了過去。
“淺井先生,在尤莉長出這些東西的前後,您的家中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想到自己的猜測,孔雀便想要向淺井次郎打聽一些事情,於是問起了尤莉發病之前的事情,而隨著他的提問,深思了一陣的淺井次郎倒是想起了些什麼,對孔雀講述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當時您的太太帶著尤莉收集了許多的蟲子?”
“是的,孔雀先生。”
聽到孔雀再次詢問,淺井次郎點頭確定的表示道。
“您是知道的,我們這個地方因為環境的關係是有各種各樣的昆蟲的,甚至很多昆蟲學者也會經常性的來到我們這裡捕捉一些昆蟲。”
“因此當時我也不過是認為尤莉是被一些昆蟲叮咬過了,才會有這種情況,可誰承想這些原本隻是蚊子包大小的的膿包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講述裡淺井次郎的聲音中也不由的帶上懊悔,畢竟若是他當初自己上心一些的話,若是能夠提早發現一些問題的話,他的女兒恐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就在淺井次郎努力回憶著是否自己家裡或者女兒身邊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的時候,剛剛從廚房走出的淺井多香手中的端著的新沏好的紅茶卻掉落在了地上。
“多香,怎麼樣?沒有燙到吧。”
看到是自己的妻子打翻了茶壺,不顧滾燙的茶水灑在地上,淺井次郎趕緊跑到了淺井多香的身前將她給扶了起來,同時不斷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太太,看她是否被紅茶給燙到,同時還緊張的詢問著。
可沒有給與自己老公絲毫回應的淺井多香,此時正滿臉驚恐的看向正躺在沙發上已經睡去的女兒,因驚恐而顫抖的手指正指向女兒的身後。
“這!這是什麼東西!”
原來,因為已經進入到了冬天的原因,客廳的壁爐早已經被點燃的火焰燒的暖烘烘的,因此想讓女兒多暖和一會的夫妻二人,便隻是將睡著的淺井尤莉放到了離壁爐不遠的沙發上麵讓她小憩,可此時,在壁爐的火焰的映照下,一個巨大的影子正緩慢的靠向沉睡中的淺井尤莉,同時陰影的大手更是緩緩向下放的女孩身上抓去。
“尤莉!”
恐怖的一幕似乎並沒有嚇到淺井次郎這個父親,看著那化為影子的大手逐漸靠向自己的女兒,淺井次郎大叫著便向尤莉所躺的沙發方向跑去。
可不大的客廳卻在淺井次郎僅僅邁出兩步之後卻被迫停了下來,因為隨著他的影子也被壁爐映照出來,自他的影子裡卻詭異的鑽出了一隻隻巴掌大小毛色漆黑的蝙蝠,同時他前進的方向便被這些飛出的蝙蝠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尤莉!”
看著從自己影子中飛出的便服在阻擋了自己的腳步之後齊齊飛向依舊在沙發上沉睡的淺井尤莉,想要繼續上前的淺井次郎的手臂卻被他身旁的孔雀給一把抓住,將他拽了回來。
“慢著!你先看那邊。”
身體被孔雀拽住,焦急的淺井次郎幾乎要崩潰的罵人了,可看到孔雀伸出的手指,回過頭去的淺井次郎卻驚訝的看到了他此生感覺最為詭異的一幕。
因為,此時在他的眼前,那些原本長滿在淺井尤莉身上的膿包竟然如活了一般的迅速鼓脹,在蝙蝠即將飛臨淺井尤莉身前的一刻,伴隨著猶如氣泡破裂一般的啪啪的聲音,一隻隻僅有核桃大小的青蛙竟然從那些破裂的膿包中鑽了出來。
緊接著這些小小的青蛙便猶如列隊的士兵一般,張開大大的嘴巴向著空中飛來的蝙蝠吐出一股股的酸液,與此同時,那些被酸液擊中的蝙蝠也在尖利的叫聲與酸液的腐蝕中從空中掉了下來。
“它們這是在…保護尤莉嗎?”
眼前的一切讓淺井次郎震驚不已,原來一直在他看來的那個讓尤莉變得憔悴的醜陋惡瘤,那個讓自己的雙手被酸液腐蝕受傷的東西,竟然是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