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木葉行在諸天!
如同昆蟲的孵化室一般的場景將突然闖入進來的孔雀驚的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這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由一個個圓形的半透明泡泡堆積在一起,無數隻觸手從那莫名的黑暗中與之相連的同時還在緩慢的膨脹收縮的巨大巢穴,孔雀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東西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寂寞了的本體。
而隨著他的進入,那些在泡泡內環抱雙膝的人們也緩緩的將頭從臂彎中抬起,一雙雙散發著無儘死寂的雙眸齊齊落在了了此時在下方依舊不知所措的孔雀的身上。
“是的,孔雀。我們便是俱摩羅,同樣與我們一體的你也是如此。”
像是聽到了孔雀心中的疑問,有男有女的孩童的聲音像同時在孔雀的耳邊響起,讓他覺得似乎此時在與他對話的不是某一個人或者彆的什麼,而是這裡所有的孩子都在同時對著他講話一般。
“老頭,這事兒就這麼結了?”
雖然好奇卻依舊沒有再去問夕日成為什麼又將那個頭骨帶走,王仁丸整了整身上這件在與羅我戰鬥的時候已經打的有些破的上衣,靠在牆邊指了指地上那巨大的骨架對慈空問道。
“那個家夥不是俱摩羅。”
最先回答他問題的並不是慈空而是此時已經將超度經文念誦完畢的日光,不過畢竟當年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年齡也不是很大,所以他也同樣將目光投向了慈空這個對當年事情更加了解的人。
而看到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且隨著俱摩羅的出現當年的事情恐怕想要隱瞞也躲不過有心人的眼睛,於是慈空到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在點頭確認了日光的話之後便緩緩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啊,應該是十幾年前那個與夜叉王一同掉下懸崖而死去的孩子的屍體,而複活這個孩子與夜叉王,並且蠱惑這個孩子創造複生人並打算將世界變成死靈國度的幕後黑手,才是真正的黃幡星俱摩羅。”
聽到他們一直以來所麵對的竟然不過是黃幡星的一個傀儡,王仁丸的臉上也帶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畢竟若僅僅是一個傀儡,在沒有相對於他克製的手段的話,就憑借著這一手不斷複活,便幾乎可以算是無敵的存在了,那麼真正的黃幡星到底會有多強,這還真是讓人不可想象。
“嗯…距今大約二十多年前,受到大凶星的精氣影響而出生的小孩,便是黃幡星的血脈,而在高野山的記載中,這些傳承黃幡星血脈成長的孩子一旦長大,那將會是變化成能夠將世間變為地獄一般存在的魔王,因為他們不僅是黃幡星的血脈傳承者,更是未來的凶星複蘇的宿體。”
“所以千百年來,高野山都會在這個時刻尋找到黃幡星血脈傳承者,然後將他們全部殺掉…這樣的話,當黃幡星沒有了可寄宿的血脈這在這個時間,那麼災難便不會降臨。”
“但是,這次與之前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確實真的有一個小孩活了下來,而他自然也就成為了黃幡星的目標。”
說著的同時,慈空與王仁丸和日光一同看向了此刻緊閉的那扇門,隻不過與王仁丸驚訝中帶著明悟的表情不同,日光在打量了兩眼臉上帶著悲戚的慈空後,便依舊保持著靜立的姿勢站在那裡。
“那老和尚,孔雀能打贏黃幡星嗎?不能就這樣讓他進去啊!”
弄明白了慈空口中所說的那個唯一的孩子便正是孔雀這個家夥,王仁丸咬牙片刻便大踏步的向著大門處走去,而看著他那打算一股腦的闖進去的架勢,在與黃泉比良阪中的幽姬溝通完的夕日成一把將他給拉了回來。
“阿成,你乾什麼!難道要看著孔雀一個人去對付那個怪物嗎?!”
雖然是夕日成將他給拉住,可王仁丸這狗一樣的火爆脾氣卻好懸沒有一口向他咬過來,不過對於這個家夥什麼德行十分清楚的夕日成也自然十分大度的沒有和他過多計較,而是指了指依舊站在那裡陷入回憶的慈空。
“黃幡星的力量確實十分強大,可那也是針對我們這些人罷了,但孔雀確是不同的。”
“因為他是黃幡星的血脈,而想要徹底的解決黃幡星的危機,也隻有孔雀才有那麼一絲的機會,可如果孔雀本身的力量也無法將那個魔鬼打敗的話,那麼孔雀也將會變成大魔王孔雀王了。”
“而這時候的戰鬥,我們去多少人都無濟於事,這是一場隻屬於孔雀的戰鬥,而一切的結果都由從那扇門後走出的人來決定。”
看到王仁丸雖然不甘卻也依舊停下了衝動的腳步,慈空卻不由的歎了口氣,畢竟作為他親手養大的孩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更何況是在這個猶如即將決定命運的時刻。
“咳咳…老頭兒,先不提孔雀這次成功或者失敗,咱單說成功…”
“若是孔雀這次成功打敗了黃幡星,在血脈激活下恐怕你當初給他下的封印也要被破開了吧,你想好到時候怎麼跟他解釋了嗎?”
孔雀的大腦裡有封印,早在夕日成第一次來到寺院與孔雀接觸的時候他就有所發現,隻不過當他發現這個封印似乎隻是針對孔雀的一些記憶而設下的之後,他也就沒有手欠的做多餘的事情,可是這次在慈空承認了孔雀的血脈身份,在他看到了高野山針對那些黃幡星血脈的血腥手段後,對當初孔雀腦子裡的那個記憶封印,他也多多少少有了猜測。
而夕日成所提出的這個問題,也一下子戳中了慈空的軟肋,當然他可不會說這是他故意而為之的。
畢竟在他看來,你慈空能夠以高野山最強者阿闍梨的身份保下自己徒弟的血脈,那為什麼還要將夜叉王與俊太給打下懸崖呢?
可彆對他說什麼直接打死就真的死了,打下懸崖可能還有機會活下來這種屁話,你慈空作為高野山的老人,會不知道那懸崖下麵到底是石頭還是河?反正他是不信的。
歸根究底不過是親疏遠近罷了,與慈悲有個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