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有人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大伯,他又被狠狠訓了一頓。
要不是大堂哥幫他說話,他就得直接離場了。
大堂哥趙詰,正是範琴兒的丈夫。
趙詰語重心長道,“小馭,哥知道,今天都是葉家那個鬨事兒。隻是父親正在氣頭上,你先回去。但哥還是要勸一句,顧家這婚事,你還是要慎重些考慮。”
“前兩日,顧雪薔給你嫂子聯係過。這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缺乏些靜氣,孩子心性重了些。要是你實在喜歡,可以再談兩年,等她成熟點兒,相信長輩那邊更好說話些。”
“至於孩子嘛,就不要伸張了。生下來,哥幫你安排。我那裡有的是人和條件,你不用擔心會外泄。”
趙詰是養了外室的,範琴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趙詰的意思,女人可以玩,孩子也可以生,反正他們家大業大,多子多福,才能千秋萬代。
但是要娶做妻子的女人,必須大氣賢惠,要能幫扶丈夫,而不是娶一個小嬌嬌天天當祖宗似地哄著,當爹又當哥的,累!
什麼爹係男友,那是小說才有的橋段。
正經豪門的男人,找的當家主母,不是霍芸那樣精明能乾,至少也該是範家姐妹花兒這樣,解語省心,能撐門麵,不多事,不鬨事。
像顧雪薔這種,真是橫看豎看,都及不上她姐姐顧雪芙一半。
時間越長,趙家上下越是不待見顧雪薔,現在由趙詰出麵,算是把這個意思傳達到了。
趙詰說完,拍拍弟弟的肩,轉身笑迎司長去了。
趙馭站在窗邊,夏夜的海風濕鹹帶著淡腥味兒,吸一口隻覺肺冷。
會場是待不下去了,趙家現在並不是非他不轉,他直接離了場。
從側門走時,聽到了吵鬨聲。
一看,當真是冤家路窄,撞上葉太太教訓寶貝兒子。
“你有沒有腦子啊,今晚是什麼場合,你知不知道對你父親有多重要,你竟然公開跟趙家的鬨。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巴不得你爸在外麵的小妖精,沒機會跳騰,再給你折騰出一個弟弟妹妹來?!”
葉觀瀾由著母親推搡叫罵,忽一轉頭對上趙馭冷淡的眼,呲一聲笑開。
葉太太一看,立即撫鬢整理自己的儀容,強自扯出一抹笑來,端長輩架子。
趙馭沒再看母子倆,大步離開。
葉觀瀾又仗著四下無多人,敞開喉嚨嘲諷,“趙二,你跑什麼?你不會也被長輩趕出來了吧?哎,等等,咱們難兄難地,一起走個。”
他跳開母親的拉扯,真就追了上去。
趙馭見人跟來,斥了一聲,“我沒時間陪你們發瘋。”
葉觀瀾笑得肆意,眼神卻冷得透骨,口氣瞬間陰沉,“趙馭,雖然我媽罵我,但她不可能害我。你家裡人給你撐了這麼久的腰,你覺得他們是要害你,才讓你離開那個小綠茶的?”
“彆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是個有眼無珠的。”
趙馭忽想起一個八卦,回頭道,“趙某的家務不需要外人惦念,倒是聽說葉大少前些日子去了內陸尋陵,可有眉目了?尋了這麼久,連那人一塊碑石都沒夠著,不覺得可惜。”
葉觀瀾額頭抽青,目光如錐。
“趙某倒是要奉勸葉少一句,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你……”
趙馭沒給葉觀瀾再表演的機會,砰的一聲關上車,一腳油門,賓利飆出老遠。
葉觀瀾氣得一腳踢飛路邊小石子,揮了記空拳,仍覺不解氣兒,回頭跑去開自己的小跑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