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張清秀無害的臉,做起事情來卻是雷厲風行,大膽得很。淩卿綰如此大的反差,叫眾人半晌未能回過神來。
“淩卿綰!你瘋了嗎?你才回來多久,就敢使二小姐的架子來壓我!信不信我告去爹爹那,讓他替我做主。”淩瓏白嫩臉頰赫然一道紅印。她一隻手捂著,凶神惡煞的剜向淩卿綰。
“這兒不是侯府,你莫要在此丟人現眼了。”淩楚楚無奈掃了眼淩瓏,催促她快些走開。
若是事情鬨大了,彆說淩瓏,在場四人皆免不了抄寫家訓的。
淩瓏自知爭辯不贏淩楚楚和淩卿綰,再待下去隻會吃更大的虧。她冷哼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小雪,如同鵝毛般,白皚皚的,落在石板路上、行人肩上。
“掌櫃的,可否能借把傘?”淩卿綰一麵親昵挽起淩楚楚的手臂,一麵拔高聲音朝掌櫃問道。
掌櫃忙不迭送了把藕粉的油紙傘來,畢恭畢敬遞到二人麵前。
“下次來了還你。”淩卿綰笑道。
說罷,她撐開油紙傘,拉著淩楚楚出了店鋪。
一陣風拂過,吹得人生冷,淩卿綰不自覺裹緊了肩上的襖子。
“你方才為何要扇淩瓏的耳光?”淩楚楚好奇,與淩卿綰並肩前行時閒聊道。
“她說你的壞話。”淩卿綰不以為意。
她自是沒那麼多的心思看淩楚楚演戲。淩卿綰心知肚明,倘若淩楚楚一直待在侯府,後麵未曾與宋至清勾結,自己是動不了她的。
淩卿綰便等,等淩楚楚露出狐狸尾巴的那天。
“原來如此。”淩楚楚難掩激動,她停下腳步,攥緊了淩卿綰另一隻手。“你昨兒個第一次來侯府時,我瞧見便覺得你十分合我眼緣。侯府人丁興旺,免不了勾心鬥角,你和我又都是大房的人,本該一條心思才對。”
“你放心,日後我待你,必定當是親生妹妹。”淩楚楚語氣誠懇,一雙杏眼汪汪,似滿含深情。叫人辨不出虛實真假。
不得不說,淩楚楚倒真是會演戲的。
重新活過一世,若非淩卿綰早心知肚明淩楚楚為人,恐還要被她這番真誠模樣哄騙過去。
淩卿綰想要幫祖父挑件見麵禮,淩楚楚陪她去了茶莊。二人打道回府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昏暗。
“大小姐,二小姐。老爺讓您二位去北院一趟。”
淩卿綰和淩楚楚才踏進侯府大門,便被下人攔了下來。
“祖父回來了?”淩楚楚眼睛一亮。
“是的。”下人低垂著頭,如實回答道。
“走。”淩楚楚欣喜,拉著淩卿綰便趕去後院。
淩卿綰回頭,看了眼那下人。
穿過長廊彆院,踏過花門,幾經婉轉,二人才在一處院子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