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吃痛受驚,一聲慘叫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終於消停,下人們忙不迭將淩卿綰攙扶出。此時的淩卿綰衣裳、頭發破亂,一副狼狽模樣。
斟酌片刻,淩峰決定讓淩卿綰調頭回府,他帶淩楚楚前去赴宴。
“好可惜,今日可是小姐第一次參加宮宴,便就這樣錯過了。”巧兒噘嘴,愈想愈惋惜,隻恨不得自己沒有迅速將淩卿綰收拾好的本事。
總不能讓皇上和眾臣等淩卿綰一人。
“有什麼好可惜的。”淩卿綰輕笑。“今日這場宮宴本就是為了給七王爺和兄長接風洗塵,我在不在都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府中那麼多的少爺小姐,老爺能帶去宮宴上的,隻能是身份最金貴的。從前倒也算了,您回了侯府,您就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今日您沒去參加宮宴,知道的是您中途出了意外。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沒有承認您嫡出小姐的身份。”
巧兒心不甘情不願,莫名讓淩楚楚占了便宜。
淩卿綰嘴角微微上揚。
巧兒能想明白的事情,她怎可能不清楚。無非是想將計就計,先如淩楚楚的意。前世巧兒也是這般火急火燎的性子,一門心思為她著想。
後來……
主子都過得如此淒涼,巧兒做下人的,能有什麼好下場。
皇宮。
眼見宮宴就要開始,卻遲遲不見侯府一家身影。宋至清心急,尋了個理由先行離席,去殿外等候。
“淩大人最講時間,怎的今日來的這麼晚。”宋至清無解,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生怕是淩卿綰遭遇危險。
“許是中途出了事情,耽擱了。殿下莫要心急。”長安原是想寬慰宋至清安心,誰料越說宋至清心越慌。
他正琢磨著可要派人去侯府打探,便見遠處淩峰身影漸行漸近。
宋至清眼睛一亮,待到幾人都快走到他跟前,他才發現同行中根本沒有淩卿綰。
“太子殿下不在殿中飲酒閒敘,跑來外麵可是在等什麼人?”淩峰同宋至清寒暄幾句。
宋至清不死心,又張望了淩峰身後好幾眼。
除去隨行的下人,隻有淩楚楚。宋至清疑惑,今日淩峰本該帶嫡女參加,按理說同行的人應當是淩卿綰才對。
“小女楚楚,見過殿下。”淩楚楚正巧對上宋至清眼眸,頓時心神蕩漾,翩翩然向宋至清行了禮數。
宋至清溫潤如玉,儼然翩翩公子,東京城數不清多少女子拜倒在他衣襟之下。淩楚楚也不例外。
“沒事,我出來透透氣。”宋至清一門心思隻在意淩卿綰現下身在何處,未將淩楚楚放在心上。
他草草招呼一聲,就叫淩峰與淩楚楚進了大殿。
此時的淩卿綰已經回到侯府,正半倚在座榻上,若無其事看著話本子。
不知過了多久,淩卿綰看得累了,竟昏昏沉沉,躺在座榻上睡去。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抹鴉黑身影踏進房內,走到淩卿綰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