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嫡女她又開掛了！
淩霄知曉沈老將軍用心良苦，當即答應下來。
回到侯府，他便將沈老將軍壽辰一事告訴了淩卿綰。淩霄本意是打算連淩卿綰那份禮物一起備了，淩卿綰不肯，偏要親自挑選。
“我第一次拜見祖父，要是連送他的禮物都由彆人選好了我帶過去，不是有悖我一片孝心。”淩卿綰輕笑，說著為淩霄倒了杯茶水。
外麵天寒，風時不時吹進來，掀起窗簾一角。
淩卿綰門口放著一個古銅色的爐子，正煮著熱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彌漫了整個屋子。
“也是，是哥哥想事情不夠周到。”淩霄抿了口茶水，忽的眼前一亮。
“前幾日楚楚那送來一股新茶，我覺著味道太淡了，正巧今兒個你來，便煮了些。煮茶用的是昨夜殘留在樹上的雪，用的最乾淨那層，自然清香怡人。”淩卿綰解釋。
淩霄不言，淩卿綰都能猜到他心裡想的什麼。
這怏怏侯府，恐淩霄才是最為赤誠之人，連待人極溫和的淩沈氏，也藏了許許多多的心事。而後的很多年，淩卿綰都慶幸淩霄當初去學了武藝，沒有一早進朝中經曆爾虞我詐。
但也是如此，直到淩峰夥同宋至清滅了將軍府，他最親的妹妹也被宋至清折磨的不成人樣。淩霄那時才反應過來。
人心上的較量不比戰場上廝殺，非黑即白，非輸即贏。成王敗寇，叱吒風雲的大越世子，沒有輸給倭寇外敵，卻是死在了一群身邊人的手裡。
淩卿綰不曾怪過淩霄一分一毫，她隻恨自己愚鈍怯懦，先錯信淩楚楚，又將自己錯付給宋至清。
“啪”的一聲脆響，茶盞摔落地上。
淩卿綰還沒回過神，淩霄便已起身上前，將她拽去了一邊。
“燙不燙？有沒有傷著手了？”淩霄著急。
淩卿綰愣神。見屋子裡幾人手忙腳亂，有的幫她擦拭裙角，有的清掃地上碎屑。她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綰綰？”淩霄神情愈加擔憂，生怕淩卿綰因著上回中毒的事情染了心疾。
“我在。”淩卿綰收回思緒，朝淩霄莞爾一笑。
她也不知自己方才在笑什麼。興許是笑自己現在還有人疼著，而非長眠於黃土之下。笑前世的她天真，眾星捧月的日子不過黃粱一夢，她卻誤以為自己生生世世得以如此。
笑著笑著，淩卿綰有些鼻子酸了。
雪下了兩三日，終於是消停了。晌午，太陽升起。
淩卿綰瞧見地上的雪融化，領著巧兒出了門。她先是去了趟首飾鋪子，把傘還給了掌櫃，而後才四處閒逛，挑選送給外祖父的壽禮。
“府裡其他的少爺公子，要是遇上祖父或爹爹的壽辰，都送些什麼禮物？”淩卿綰一邊走路，一邊同巧兒搭話。
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商販掃乾淨水漬，擺好攤子，朱雀街又恢複往日熱鬨。
淩卿綰一身銀白素衫，旁人隻察覺她生得好看，倒看不出她是侯府家的小姐。
“一般是送珍寶翡翠，各式各樣的花雕古玩。”巧兒認真思索片刻，一一向淩卿綰說了遍。“有的小姐會送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兒，但都不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