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淩卿綰回答的直白。
“一來，我雖然不喜歡雲歸，但其實雲歸算不得壞人，至少他應該不會想著害我。那句送我一份禮物，想必是真心的。”
“二來，依照淩楚楚疑神疑鬼的性子，雲歸自與我見麵後，她特意跑來找我試探，就能看出，雲歸對她已經有了異樣，而她同樣對雲歸和我起了疑心。俗話說，疑人不用，淩楚楚犯不著把雲歸當成寶貝。”
“那如何解釋在長安身上發生的事情？”明月不解。
“我猜測，雲歸說的送我的禮物，其實是想要算計淩楚楚。結果淩楚楚察覺出蹊蹺，便派了煙雨閣的人代她出麵。若不然，今日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的，就是淩楚楚了。”
淩楚楚是準側皇妃，倘若她與太子在花間樓尋歡的事情曝出來，淩楚楚必定名聲俱毀。
不僅如此，無論皇後還是大皇子，對淩楚楚定都恨之入骨。
如果真如淩卿綰猜測這般，那雲歸此舉做的當真是有些絕了。
“難怪他之後跟您說，給您的禮物搞砸了。”明月聽罷淩卿綰這番話後恍然大悟。
因為淩楚楚發現蹊蹺，喊了煙雨閣的人去。而宋至清則也不蠢，知道危急關頭拿小廝頂包。
故而雲歸設的這局，除了陷害了一個無辜之人，他想要教訓的，卻是一個都沒能教訓成。
“你且去查查，看雲歸約我去花間樓那兩天，淩楚楚在做什麼。”淩卿綰吩咐。
她說的這些看起來有理有據，但說到底還隻是猜測。要想認證是否猜的準確，隻消查明淩楚楚與煙雨閣的梅寒可有來往。
明月得令，當即下去查探。
將軍府。
淩卿綰剛回來沒多久，綠蘿來報，說是查到了離心穀的一些事情。
“說說看。”淩卿綰提起十二分興致。
“不知小姐可有聽說過扶桑。”綠蘿先行問道。
“扶桑？”
淩卿綰緊皺眉頭。
“扶桑乃是一個邊陲小國，人少，地也不大，常年封閉，很少有人出來，所以一直是極神秘的存在。那離心穀，就在扶桑的邊境。”
“離心穀有一毒障，外來人要想進扶桑，必須經過離心穀。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是能活著從扶桑出來的。”
綠蘿將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了淩卿綰。
“沒有了？”淩卿綰等了許久，綠蘿都未再開腔。她疑惑，問了綠蘿一聲。
“奴婢隻查到這些。”綠蘿低下頭，語氣十分嚴肅。
淩卿綰沒有怪罪綠蘿。
扶桑排外，離心穀神秘，綠蘿能夠查到這些已經足夠。
說到扶桑國，淩卿綰是有印象的。
前世，宋至清登基成為大越新一任的皇帝，淩楚楚被封皇後。而北周為了與大越交和，派了位公主前來聯姻。
那便是扶桑國的公主，名叫裳初。
裳初生得極俏麗，見過她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皆要被她絕世容顏驚豔。不僅如此，身為一國公主，扶桑雖小，但琴棋書畫，裳初一樣也沒有落下。
其中她最精通的，就是跳舞。
當初，裳初便是靠著一支霓裳舞，將宋至清迷得神魂顛倒。
那麼喜歡淩楚楚的一個人，也不得不為了裳初折腰。
淩楚楚那樣尖酸刻薄爭強好勝的脾性，怎容得了周圍有個裳初這樣的女子。看著她一天比一天受宋至清寵愛，淩楚楚起了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