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隻消能和淩卿綰待在一塊,她便開心了。
淩卿綰也沒有想到,安儀竟在不知不覺中,如此依賴她了。
“郡主!淩二小姐!”
一個丫鬟前來,趕到淩卿綰和安儀麵前時,還在喘著粗氣。
丫鬟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儘數告訴了二人。
“現在就隻有淩大小姐留下,長公主喊奴婢知會淩二小姐一聲,讓淩二小姐過去。”丫鬟微微彎腰,麵向淩卿綰。
淩卿綰神色冷了又冷。
“這個淩楚楚,平日裡儘欺負綰綰,現在有事還得你來幫忙解圍,憑什麼?”安儀很是不服氣,忙責怪淩楚楚道。
“那小姐去還是不去?”巧兒詢問。
雖然淩卿綰也十分討厭淩楚楚,但依著她的性子,還真不確定淩卿綰會不會出手替淩楚楚解圍。
“去。”淩卿綰淡淡回答。
隨後,幾人調轉方向,回了大廳。
大廳氣氛凝重,眾人全圍在邊上。見著淩卿綰身影,所有人紛紛望過去。
長公主坐在正座,周身挺拔,一如淩卿綰回憶中那般高傲肅穆。淩楚楚則站在眾人中間,等待淩卿綰到來。
淩卿綰來了,淩楚楚也並沒有開心到哪裡去。
“臣女淩卿綰,參見長公主。”
淩卿綰下跪,恭恭敬敬向長公主行禮。
但長公主卻遲遲沒有喊淩卿綰起身的意思。
“你就是那個和七王爺走得親近的姑娘?”長公主饒有興致,上下打量淩卿綰。
不得不說,淩卿綰確實氣質不凡。在一眾鶯鶯燕燕中,她這樣打扮乾淨清雅的,反而更引人注目。
淩卿綰沒有說話。
長公主從一開始就給了她下馬威,誰知道後麵的是不是坑,等著她跳。
她和衛荀的關係在東京城並非是秘密,長公主即便不細細調查也能知曉,她大可不必再問淩卿綰,且是在達官貴人聚集的場合。
想來長公主是知道她和衛荀還未有正式婚約吧。淩卿綰心想。
但淩卿綰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今世與她第一次見麵,就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還沒問過你為何私自跑去我的後花園呢。”長公主隨即又開口。
長公主的壽宴,淩卿綰擅自離開,這是大不敬。
淩卿綰低頭,神色中掠過一絲深意。
“舅母彆生綰綰的氣,去花園是我的主意,和綰綰無關。”
見長公主質問去花園一事,安儀再是忍不住,走到淩卿綰身邊,作勢要把她攙扶起來。
淩卿綰揮了揮手,示意安儀不用。
“綰綰。”安儀噘嘴,心疼壞了淩卿綰。
這樣一直跪著,該有多疼啊。
“原來是郡主喊淩二小姐去的。”長公主話是說給安儀的,但目光卻未在安儀身上停留。
她從始至終都在注意著淩卿綰。
這丫頭實在太過冷靜了。冷靜的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