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兄長去祠堂禁足可以,但他身上傷口未好,還需每日上藥,到時候也不方便。不如等到他傷好了再說。”
見沈承洲態度堅決,淩卿綰打消勸他心軟的念頭。不過淩霄身上鞭傷未愈,淩卿綰到底有些擔憂。
她能做的,就是為淩霄爭取些養傷的時間。
沈承洲答應了淩卿綰的提議。
淩霄常年習武,身子骨養得健碩。沈承洲打的時候雖然用了力,但撐破天也隻是外傷。不過兩三日,便痊愈得差不多了。
正好是舉辦宮宴的日子,安儀無事可做,同親王妃說了聲,溜出來找淩卿綰玩。
“我和你沒收到請帖,穀稚也和淩霄哥哥有了婚約,現在隻剩張舒影了。”
安儀雙手撐著腦袋,默默祈禱張舒影不要被那北周太子看上。
“你不是不喜歡舒影嘛。”淩卿綰輕笑。
說著,她掰了一小塊糕點,喂到安儀嘴裡。
“那是以前。”安儀噘嘴,一本正經說道。“現在她是我的朋友。”
小姑娘難得結交誌趣相投的朋友,無論是淩卿綰還是張舒影和穀稚,她都極用心的對待。
當然,淩卿綰在她心裡排第一,誰都撼動不了。
“話說回來,穀稚和淩霄哥哥現在感情怎麼樣了?可有被外麵流言蜚語影響?”
二人剛定下婚約,淩霄便傳出毀了彆的女子清白這種事情,任誰都不太受得了。何況是穀稚。
安儀雖然和穀稚交集不多,但見過幾麵,安儀看得出,穀稚對自己要求很高,是個潔身自好又溫柔端莊的姑娘。
自然,她斷然不會和一個風留成姓的登徒子成親。
“如果穀稚不信淩霄哥哥,我就去找她解釋。我和淩霄哥哥怎麼也算從小就認識,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了解不過。”
安儀甚至已經做好了去大學士府的準備。
“你放心好了,稚兒很有主見,不會單聽外麵幾句傳言,就篤定我哥哥的為人的。”淩卿綰瞧著安儀模樣可愛,又掰了塊糕點塞到她嘴裡。
安儀一隻手撐著腦袋,嘴裡動個不停,活像隻小倉鼠。
宮宴結束,結果很快傳到淩卿綰耳朵裡。
北周太子不是沒有看上張舒影,他是所有人都沒看上。
養心殿。
皇上滿臉陰沉,端坐在龍椅上,周身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
“皇上息怒。”滿星低頭,向皇上認錯。
“你自己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你妹妹要自行擇婿,又是比武又是比文,折騰了好幾日,一個都沒看上。朕以為你年紀大些,又是男兒,辦事應當比裳舞沉穩。結果你可倒好,和裳舞玩同一出。”
皇上氣極,當即一個勁的斥責滿星。
“合著你們兄妹二人來大越,和親是假,捉弄朕是真!”
“此事確是滿星做的不妥,但滿星和裳舞來京,奉的是父皇的旨意,旨在締結北周和大越兩國之間友好。我也未想到,大越美女如雲,卻無一人能入我的眼。”
滿星將腰彎得更甚,畢恭畢敬的模樣倒是挑不出什麼破綻。
就是他做的事情,未免也太氣人了些。
“既然太子誰也沒看上,那和親一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