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樣子，確實不像是有心機的，反倒給人感覺十分真誠。
“你剛才說你和裳舞公主告彆的時候，她同你提過我？”淩卿綰忽然想起來。
“嗯嗯。”裳初點頭如搗蒜。
“她說我什麼了？”淩卿綰好奇。
依著裳舞的脾性，外加她在大越那兩個月吃了不少虧，想必在裳初麵前不知道指責了她多少。
但看裳初反應，又不像是聽到裳舞說她壞話的樣子。
“她說，如果我在大越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你，你會幫我。”裳初告訴淩卿綰。
……
裳舞是怎麼想的？
淩卿綰無語。
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會幫她妹妹？
“淩小姐？”
見淩卿綰遲遲不回話，裳初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我在。”淩卿綰反應過來。
“那我可以和你成為朋友嗎？”裳初問淩卿綰。
“……”
淩卿綰第一次被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這讓她怎麼回答。
之前裳舞做了那麼多的蠢事，差點幫著葉雲害死淩霄，淩卿綰對她還有埋怨，自然不想幫著照顧她的妹妹。
可裳初又確實天真爛漫，和裳舞不同。
而且裳舞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總不能回個“不可以”吧。
“可以。”
末了，淩卿綰隻好答應。
“好耶！”裳初激動不已。
“那你就是我第一個朋友了。”
“第一個朋友？”淩卿綰疑惑。
“是啊。我性子不太好，在北周時皇兄皇姐們就不愛和我玩，來到大越後大家又都防著我，對我敬而遠之。所以，你真的是我第一個朋友。”
裳初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
淩卿綰忽然心疼起裳初。
在北周時不受待見，來到大越，又因為自己肩上背負的責任，說話做事都隻能小心翼翼。
裳初走後，淩卿綰回到後院。
衛荀還沒離開，見淩卿綰回來，忙招呼著他坐下。
“看你這樣子，是把我家當成你家了？”淩卿綰噗呲一笑。
“是啊，你和彆人聊了這麼久，把我一個人留在房間，孤苦伶仃待了半晌，你還不安慰我。”說罷，衛荀作勢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淩卿綰被逗的咯咯直笑。
的確，裳初太過熱情，拉著她聊了許久，等到淩卿綰反應過來，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
這一個多時辰，衛荀就隻有待在房間默默等她。
“好啦，不逗你了。”衛荀輕笑。“話說回來，裳初公主都和你說了什麼？”
有了裳舞這個前車之鑒，衛荀難免下意識防著裳初。
於是，淩卿綰把裳初想和她做朋友的事情告訴了衛荀。
“這北周的人怎麼都愛自來熟。”衛荀小聲嘟囔。
之前滿星和裳舞就是這樣，被拒絕了還要硬著頭皮往上貼。沒想到裳舞也是。
隻是對比下，裳舞的要求更為簡單，沒那兩個這麼討厭。
“你要是不喜歡又不忍心拒絕，我去幫你和太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