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不是joe送的,會是誰?
對了,歐陽天成!那天他也出現在商場裡,肯定也看到了初夏在試穿禮服。
與此同時,初夏還想起一件事,她的鑽石項鏈不見了。
掛完電話,初夏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魂兒丟了一般盯著手機,整個人深陷在自責中。
沒有比這樣的事更糟糕的了。
不但失去了清白之身,還弄丟了媽媽送給她的項鏈,這是屬於她的最寶貴的東西。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項鏈丟在那間包廂裡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連忙重新握住手機,想要給歐陽天成打個電話問問。可是翻了半天,她才想起來,已經把歐陽天成的短信刪得乾乾淨淨。
悲哀的是,她記不住對方的號碼,隻能等對方聯係她。明明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的人,現在又無比渴望對方能給自己來個電話。
靜悄悄,手機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不能乾坐著。初夏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匆忙忙的奔到樓下。
樓下隻有王芊芊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餘光瞄到初夏的身影,王芊芊頭也不回的道“去哪阿,這麼晚?”語氣像足了這家的女主人。
“哦,有點事。”
初夏扔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出。王芊芊狐疑的往初夏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攔了輛出租車,雖然一路上催促司機快點開,可是等初夏到會所的時候,會所已經關門了。
會所的旋轉玻璃門上貼著“裝修整頓停業”六個大字!
初夏並不知道會所整頓正是歐陽天成一通電話造就的結果。雖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和會所老板沒有半毛錢關係,但事情是在會所裡發生的,沒讓直接關門已經是仁慈。
玻璃門上的這幾個字對初夏而言,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因為直接宣告了一個結果,鑽石項鏈很可能丟了。
初夏失魂落魄的坐在會所門口,身體和大腦仿佛都被抽空,眼睛澀澀的,沒有淚水。
不知坐了多久,有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在了初夏身旁不遠處,有乘客從車上下來。出租車司機招呼初夏,“走嗎,姑娘?”
初夏視線茫然的盯著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踩下油門,可是還等走遠,車便又倒了回來,停在初夏的身邊,“姑娘,太晚了不安全,你一個姑娘家不要坐在這裡了,回家吧。”
回家吧……
多麼親切的三個字。初夏站起來,打開車門坐上車,報上自家地址後,便虛弱的靠在椅背上,眼角閃爍著淚光。
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間,初夏怔怔的坐在床上,過一會後,把腳團了上去,慢慢的重新臥倒。
她側臥著,黑色的頭發像花瓣一樣四散開來,纏繞著白皙的皮膚和素色的枕頭。有一滴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滑下來,她閉上眼睛,如同睡著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