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江山腹黑冷帝養不熟!
那宮女聞言一喜,顯然對於趙汝虞的這句話很是興奮,雖然心中激動但是麵上卻依舊隱忍著不敢表現出來,謹慎道“娘娘說的這是哪裡話,女婢不求彆的,隻想一直陪在娘娘身側伺候。”
那宮女自認自己的一番話說的天衣無縫,內心還在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沾沾自喜,可這一切落在趙汝虞的眼中,簡直就是可笑無比。
“此話當真?”停下轉動佛珠的手指,趙汝虞看向宮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奴婢所言絕無半句虛假。”不敢直視趙汝虞的臉,在一垂眸之間錯過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魅,阿虎今天的晚餐有了。”按下鳳座把手上的機關,對麵一臉不知所然的宮女身下瞬間出現一個深不可測的暗格,整個人瞬間騰空而下,隻聽一聲慘叫之後便再沒了聲音。
趙汝虞看著恢複如常的地麵,眼底上過一絲戾氣,喃喃道“看來真的是小瞧了她,居然還能夠把孩子生下來。”
一想起多年前的那樁往事,趙汝虞眼底的猩紅之色更甚,濃的似乎要滴出血來。
“來人,擺駕十七皇子府。”眼底的猩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慈祥的笑意,宛若一個慈祥的母親一般,與剛剛嗜血的模樣判若兩人。
送走了最後一位賓客,慕容清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餘下的麵部表情雖不至於冰冷,但是卻不帶絲毫的情緒。
眉頭微蹙,想起現在仍在後堂之中等著的林清泉,當即心中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今天的如意玉佩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一般大人送的禮品他也都過過目,根本沒有送對玉的。
這世人皆知,一般除了結婚送玉成對,彆的就除了皇家的賞賜喜歡好事成雙湊對,其他的還真就沒有送對玉的,更何況還是寓意這合家歡好的玉。
這個林清淮,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
“都走完了?”看著風塵仆仆折回來的慕容清,林清泉輕啄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入口的清香令人精神一震。
餘味悠長,唇齒間的香味經久不散。
“是,不知千歲還有什麼吩咐。”見林清泉一臉的悠閒自得,並且絲毫沒有打道回府的感覺,慕容清索性也一掀袍坐了下來。
對於慕容清的問話,林清泉倒也不急著回答,反而將另一杯茶往前推了推道“嘗嘗,你家這茶還真不錯,等下換了。”
正端茶想要一品的慕容清瞬間冷了臉,換了?這是什麼意思,前腳說他家的茶不錯,後腳就讓他換了?
“千歲不滿意?這可是父皇前日賞我的貢茶。”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入口絲滑,一股醇香在齒見輾轉反側,其香濃鬱且後味悠長。
“不,我很滿意。”林清泉微眯了眯眼睛,不光嘴上說滿意實際上也開始行動,直到小半杯茶下肚這才放下茶杯。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容清,眸間閃過一絲惋惜,本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個糊塗蛋。
林清泉似乎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押錯了寶。莫非這慕容清就如同彆人說的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人,還是說壓根經不起考驗。
隻是片刻,慕容清眼底的神色驀地一冷,直直迎上林清泉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千歲的意思我懂了,多謝賜教。”
林清泉垂眸,盯著手中的青花瓷杯,淺笑道“皇子言笑了,什麼賜教不賜教的,以後日子長著呢。”
“嗬嗬。”慕容清附和一笑,其中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隻有他自己清楚。
對於慕容清心中的想法,林清泉猜到幾分卻也懶得多想,放下茶杯起身告辭道“時間不早了,等下皇子恐怕還有貴客招待,雜家就不久留了。”
見林清泉起身,慕容清趕緊起身相送,吩咐身邊的小廝道“把貢茶全部包好,送到林千歲府上去。”
“那雜家就謝過皇子了。”林清泉淺笑,雙眼微微眯起,其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千歲說笑了,有空多來走動走動。”見林清泉並無他話了,慕容清眸色漸暗,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相送。
林清緊隨其後,將慕容清與林清泉的距離隔開,顯然是對於慕容清的靠近有些不滿。
“皇子留步,隔牆有耳。”將一切收入眼底,林清泉眉梢一挑,雖對林清的舉動有些意外,但是心中卻還是驀地一暖。
見林清泉話已至此,慕容清自不好再行相送,麵帶微笑的目送著林清泉離開,等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臉上的笑意才漸漸落下。
眼底溢起一股冰冷,朝著身側的空氣冷聲吩咐道“盯住他的一舉一動,還有宮裡那幾位。”
“是。”眼前黑影一閃,除了空氣中飄來那清淺的聲音,沒有什麼能再證明過他的存在。
等慕容清的府內收拾完畢,那邊趙汝虞的車駕也緩緩而來,四馬並駕,後麵拉著的車駕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精美的花紋無一不是用金絲作為裝飾。
隨風而動的沙帳,影影綽綽能看見裡麵坐著的趙汝虞,妝容精致,頭上的鳳冠在陽光的折射下儘顯一派雍容華貴。
圍觀的百姓無不跪地,齊呼“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百姓心中,趙汝虞的地位絲毫不亞於慕陽天,反而名聲更佳。開倉放糧,救災捐款,這位‘賢德’的皇後無不是衝在最前。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千歲千千歲。”慕容清早已守在府外,恭候著趙汝虞一行人。
“好孩子,快起來吧。”看著眼前與慕陽天頗為相似的慕容清,趙汝虞眼底閃過一絲暗色,麵上卻笑得一派溫和,上前虛扶起慕容清。
“兒臣謝過母後。”對於趙汝虞的滿麵慈祥,慕容清回以更真誠的笑容。
對於眼前一臉慈祥的趙汝虞,慕容清比她更加的和善,兩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嗎。
在外人眼中是如此,可是當事人心中究竟怎麼想可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