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將藏嬌閣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一遍,還將從上到下的下人全部責罰了一遍,雖然綠萍是她的貼身宮女,但是卻也是傷的最慘重的一個。
而這一切,連同著綠湘的話,傳進了深宮之中趙汝虞的耳朵內。
轉動著手中的佛珠,趙汝虞微微闔眸,靜躺在貴妃塌上似乎是已淺淺睡去。
可是熟悉她的人卻都知道,這正是她發怒的前兆,個個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會成為最先拿來開刀的那一位。
雖然都沒見說趙汝虞動手殺人,但是婧央宮內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聞,養著一隻會吃人的的怪物。
凡是惹了不高興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被以各種理由傳召進內殿,而被傳召進去的人便隻有進沒有出。
甚至於,後來連屍體都找不到,這也是為什麼皇後橫行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能夠挑釁的原因。
就連當初盛寵一時的嬌妃,也不敢和皇後作對,最多的也就是暗地裡嘲諷兩句,明麵上老實的再不能老實。
“看來妹妹還真是一個體己的人兒呢。”驀地,趙汝虞猛的睜開雙眸,帶著笑意的看著跪了滿地的侍女太監。
嘴角慢慢上揚,一絲不易察覺的嗜血在眼底輕輕滑過,片刻之間便再也難尋蹤跡。
即便看慣了趙汝虞笑的一眾宮人也難以承受,個個不敢抬頭卻仍舊趕到頭皮發麻,頭低得很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你們下去吧,本宮乏了。”對於一眾宮人因為恐慌而微微發抖的樣子,趙汝虞儘收眼中,一絲滿足之間還夾雜著一絲厭惡。
對於彆人的臣服,她看著覺得很是愉悅,可是那種太過容易臣服的人,就讓人有些厭惡了。
“奴婢告退。”
“奴才告退。”
對於趙汝虞的話,一眾宮人猶如得了特赦令一般,眼底紛紛溢上欣喜,隨即快步退了出去。
生怕趙汝虞一個心情不好,他們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綠湘,名字真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命格是不是和你的命一樣硬呢?”
看著眼前瞬間空蕩下來的宮殿,趙汝虞莫名的覺得有些寂寞,伸出被保養的極好的手撫上臉頰,這裡也曾貌美如花。
想著這些日子一直盛寵不衰的綠湘,趙汝虞的思緒就如飛一般的飛回哪個楊柳輕飄的季節。
他,鮮衣怒馬,乘著陽光而來儘,顯帥氣俊朗。
她,一席彩衣,踏著悠遠的琴音在草地上翩翩起舞,一舉一動間牽人心魂。
亦或是陽光太美,亦或是彩衣迷了眼,他選她入宮,賜予後冠居住與這婧央宮之中。
這一住,就是二十五年,當初的美貌早已不複存在,即便是儘力的挽留留下的也不過是歲月對自己的嘲諷。
“嗬嗬,我的現在就是你們的將來,得寵是嗎,那沒了命還能夠享受的了嗎?”淺淡的聲音飄散在空中,似說與彆人,又似在說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