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江山腹黑冷帝養不熟!
“愛卿先回去吧,朕想跟太子單獨待一會兒。”看著安靜躺在床上早已冰涼的慕澤辰的身體,慕陽天長歎一口氣,語氣無比的沉重。
“微臣先行告退了,皇上保重身體要緊。”林清泉看著慕陽天的背影,恭敬開口,隨即緩步離開,動作也在不由自主間輕緩了許多。
坐在回林府的馬車中,林清泉掀開窗簾,看著外麵早已廖無人煙的街道,神色間微微帶了一絲落寞。
“阿清,你說我這次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林清泉輕聲開口,似在反問自己,又似乎是在詢問林清。
被點到名字的林清,身子不由得一震,眼底快速浮上一絲驚訝。
他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林清泉這麼叫他了?是幾個月,還是幾年?
這半年的時間,他每時每刻都活在煎熬和自責當中,可謂是度日如年。隻不過是半年的光景,他卻已經覺得像是過了數年一般。
“你若是不能放下仇恨,就彆想這些,也省的讓自己心中不痛快。”無奈地歎了口氣,林清輕聲開口。
現在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林清泉剛剛的問題。他很清楚,林清泉還是為了白天,慕澤辰臨死前的話而耿耿於懷。
但是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不想這些。
十七皇子府內,慕容清正陪著德叔在後院之中曬太陽。
“老奴在這裡恭喜皇子了。”德叔眼底帶著笑意,看著慕容清,麵上滿是欣慰。
“德叔,你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慕容清淺笑著開口,微妙的避開了德叔的話題。
德叔聽到慕容情這麼說,倒也沒有多想,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歎氣道“老奴這個身體也就這樣了,皇子也不必再為我操心了。”
德叔雖然沒有見過他自己犯病時的樣子,但是每當他提起自己的病時,府內下人的神色,他還是能猜測的出來此病比較棘手的。
若是往日,慕容清聽到德叔這麼說,肯定是會不同意他的話的,但是現在他卻已經沒有多日之前的信心。
暗衛送信前來,說是神醫不願前來治病。並告知他,這個病沒什麼藥可以醫治,隻能儘量順著他能多清醒一段時間就多清醒一段時間。
對於這個結果,慕容清自然是願意接受的。但是看著德叔正常時候的樣子,他又不敢輕易的找那些江湖術士。
“皇子,您就快要大婚了,吉服可準備好了?”驀地,德叔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樣,看著慕容清快速開口。
“這些早已準備好了,德叔就不必操心這些了。”麵對德叔的嘮叨,慕容清顯然是早已習慣,眼底除了無奈之外更多的則是難掩的笑意。
“來,德叔我們坐下慢慢說。”見德叔還要開口說什麼,慕容清連忙搶先一步開口,隨即攙扶著德叔在一側花架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德叔看了又看慕容清,神色微微有些猶豫,顯然是想開口說話,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為好。
“德叔,你若是有什麼想問的,便儘管問出來,這裡並無外人。”
德叔從小便在他的身邊,兩人一起相依為命生活了這麼多年,慕容清自然明白,他現在的這幅表情是說明了什麼。
他雖然不是從前那個在冷宮之中任人欺負的小孩子了,但是他依舊還是是慕容情,德叔也永遠會是他唯一的親人。
“皇子,那個林清泉,你和她來往還頻繁嗎?”遲疑了片刻,德叔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開口。
對於林清泉,其實德叔並不甚了解。隻是之前在宮中走動的時候,偶爾見過幾次。
雖然印象並不壞,但是他能確定林清泉不是什麼好人,不存在什麼好心幫忙的情況,也更加不會就這麼絲毫好處不要的就答應幫助慕容清。
“德叔,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她再怎麼樣也不不過是臣子而已,我不過是借她的手拉攏勢力而已,你不必擔心。”
知曉德叔心中的顧慮,慕容清想了想,快速開口,試圖讓德叔能夠稍微放心一點相信他自己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皇子明白就好,林清泉那樣的人,做不了兄弟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德叔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眼底帶了一絲明顯的無奈。
“我明白。”慕容清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顯然是明白了德叔意有所指說的是什麼。
他心中其實也是無比的明白,林清泉是一把雙刃劍,無論哪一麵都是無比的鋒利。
用得好,便會替他殺敵三千,掃平眼前的一切障礙。但是如果用的不好,那麼便是自掘墳墓,會被林清泉反撲過來,便會被啃噬的渣都不剩。
對於這一點,不僅慕容清明白,林清泉和風百禦等人也都明白。
畢竟,一頭凶猛的老虎,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臣服於一個人的。更何況,是林清泉這頭蓄謀已久,原本就懷揣著縝密計劃的智虎,
陪著德叔坐了好大一會兒,慕容清這才離開後院,讓手下人準備了一些禮物,帶著前往林府。
“十七皇子今日好大的閒情,怎麼倒是有時間到雜家這裡了?”在門口看到來人是慕容清之後,林清泉挑眉開口,隨即放棄了想要出門去的想法。
“千歲這是要出門?”看著林清泉邁了一半又收回去的步子,慕容清輕聲開口,眼底帶著一絲詢問。
“出去走走而已。”林清泉點了點頭,一邊說著,一邊折返了回去。
慕容清沒再說話,隻是攥著禮物的手,不自覺的又收緊了幾分,隨即快步跟上林清泉的步子。
“備茶。”林清泉走到大廳門口時,正好看到躲在柱子後麵一臉花癡在偷看的新月,不由得輕聲開口,示意她趕緊離開。
“是!”新月聞言,略有些不甘的站了出來,朝著慕容清行了個禮,隨即快速離開前去準備茶水。
看著新月有些不滿離開的身影,慕容清一臉淡然。對於這個天性潑辣的郡主,他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
隻是,他並不喜歡被人用那樣的眼光看。這讓他,感覺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