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意識,讓林清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理智,在一次徹底的崩塌潰敗。
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林清看著才剛剛有些泛白的天際,眼底滿是殺意。
“你想去乾什麼!”不放心林清早早起來的浣月,才趕到院門口就看到迎麵而來一臉殺意的林清。
林清聞言,仿佛是沒有聽見浣月說話一樣,徑直的朝前走著,渾身散發著修羅一般的殺意。
看著就這麼朝自己走來的林清,浣月咬了咬牙,在他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一狠心將手中的銀針朝著林清腹部紮去。
沒有任何防備的林清,隻覺腹部一痛,低下頭看去,在看到那銀針之上熟悉的花紋時神色猛地一變。
“浣月,你!”林清皺眉出聲,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便直直的朝著一側倒去。
浣月連忙上去扶他,卻因為力氣不夠,而被林清帶的狠狠摔落在地。
聽到動靜的新月等人快速起身,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時,一臉擔憂快速上前。
“浣月,林清這是中毒了?”看著林清青紫不已的臉色,新月一邊扶起浣月,一邊快速開口。
“嗯,他中毒了,去請大夫。”浣月忍著腳踝處的劇痛快速開口,看著林清的眼底滿是愧疚。
“什麼!”新月瞬間大驚失色,而一側的春茶,聽到浣月這麼說之後,也連忙去將後院的大夫給請了過來。
“這,這毒針可是姑娘的?”檢查完銀針以及林清身體的老大夫緊皺眉頭,顯然是有些遲疑,這些話究竟應不應該出口。
“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浣月承認的無比痛快。
“浣月,你這是乾什麼!”聞言,新月瞬間驚訝出聲,看著浣月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若是我不出手,那麼現在,林清已經殺到風府去了。”浣月無奈出聲,看著現在因為中毒昏迷的林清,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銀針,本來是林清特意找人打造,然後有請人研製了毒藥給她們拿著防身的。
但是沒想到,這些毒藥彆人還沒嘗到,就先在他的身上做了實驗。
“還好,毒性不深,等我給他放放血休養一陣子就好了。”大夫聞言長歎了一口氣,隨即手下速度不減,快速的解著林清的衣領紐扣。
浣月幾人見狀,自然知道應當回避,當即快速轉身離開了房間,轉而守在了門外。
“浣月,你說,公子現在安全嗎?”
坐在門外的石階上,新月從沒覺得時間竟然如此漫長過,想著這一連串的事情,她隻覺得從生下來到現在都沒覺得有這麼的害怕過。
即便是上次被賣到青樓,她也沒有覺得害怕,隻是覺得很新奇。
或許是家境成長的原因,她即便是再怎麼樣,也清楚身後總會有父王撐著,即便是天塌了也不會有所畏懼。
可是現在,父皇沒有在她的身邊,她沒有了無法無天的資本。
林清泉,這個在她後來認為是無所不能的人,現在也身處危險之中,這更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