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夫人下去!”厲聲開口,坐在那裡的風翔,顯然是已經看到了這邊的鬨劇。
“風翔,你戎馬一生,難道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保不住嗎!”風母厲聲開口,兩行清淚順勢而下,眼眶腥紅。
風百禦匆忙趕來,看著這樣的風母立即上前,剛想開口,隻見風母奮力掙脫開來,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這個逆子,你若是當初聽話,不與這個妖女多做接觸,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
風母咬牙開口,感受著手部的顫抖,眼底的淚意越發濃烈。
身後的兩個侍衛見狀,當即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快速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風母,便要離開。
風母自然不可能順從,掙紮不已,頭發也因為動作散亂下來,儘顯狼狽。
可是此刻,卻並沒有人覺得風母像個瘋婆子,而覺得她是因為過度的母愛,所以明知道自己女兒犯下了錯,但是卻還是強撐著不願意承認。
風百禦快速上前,點了風母的昏睡穴,眸間滿是痛苦。
臉頰的火辣感猶在,風百禦知道,這一巴掌不單單是風母打他的,也是代表著風翔對於他的失望。
如果錦繡不是來找他,那麼,也就不會撞上心情不好的風輕衣,也就不會發生猴臉這些事情。
“讓郡主見笑了。”沉聲開口,風翔轉起身來,隻覺得腳下有些虛浮,但是卻強撐著讓自己站的筆直。
“風將軍既然明白我的來意,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多說什麼。”林清泉自顧自在風翔身側的位置坐下,麵色難看。
風翔自然明白林清泉的來意,麵色難看的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開口去接剛剛林清泉的話。
他明知道,眼前的林清泉擺明是來取了風輕衣性命的,他即便是再有不舍,卻也不知如何開口。
是他教導無方,造成了錦繡的死亡,他有逃避不了的責任。
將風翔的神色不動聲色的收入眼中,林清泉善意開口“風將軍不必自責,本郡主就事論事,不會牽連無辜。”
林清泉說著,微微垂眸,不動聲色的拉了一下衣袖,遮住腕間的傷口。
此刻風百禦還在著急風輕衣的事情,不知道怎麼開口,才能夠讓林清泉放棄取風輕衣的性命。
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林清泉腕間的那抹豔色。
“錦繡的事情,老夫深感抱歉。”風翔沉聲開口,麵色真誠不已。
說著,吩咐站在那裡的風百禦道“去,把你妹妹帶過來。”
風百禦聞言,本想開口,但是看風翔那充滿了無奈的眼睛,便明白風翔此刻的難受不會比他少任何一分一毫。
林清泉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去抬頭看風百禦的神色,也不去關注此刻風翔究竟為不為難。
前廳和風輕衣的院落,相距並不遠,走了二十多年的風百禦,卻覺得今天的路程格外的漫長沉重。
“把門打開。”沉聲開口,風百禦看著麵前的鎖,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