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放了?”肖正業嚴肅地看著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晉明,問道。
“上午就放了。雖然我們是奉老書記的命令行事,但是畢竟抓錯了人,為了表示歉意,公安廳的同誌陪同他們洗澡、吃飯,這才耽誤了時間。五金廠的工人和特彆巡視組會麵時,不知道情況。”晉明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都把責任都已推給了已經退休的老書記。
“是嗎?上午王組長和運鴻書記談完話,你就放人,真是湊巧。”肖正業冷笑道。
“正業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運鴻書記向我通風報信?沒證據,即使你是省委書記,也不能亂說,這可是誣陷和誹謗。你可以叫運鴻書記來對證嘛!”晉明沉下臉來,蛤蟆眼盯著肖正業說道。
他一點也不畏懼肖正業。在他看來,肖正業在康南省孤苦伶仃,連個幫手都沒有,無懼。
堂堂省委書記啦被屬下頂撞,肖正業氣壞了。
“我的辦公室和家裡、車上都被裝了竊聽裝置,這事你知道嗎?”肖正業臉色鐵青地看著晉明,問道。
“啊?還有這事?”晉明看著肖正業故作驚訝道。
“你怎麼解釋?”肖正業看著晉明,問道。
“正業書記?你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晉明看著肖正業,臉色越發陰沉。
“你是省公安廳長,你是政法委書記,保衛省領導的安全工作,是你負責的。我需要你的解釋!”肖正業嚴峻的臉上露出怒容。
“我承認是我工作疏忽了,在你上任前沒做檢查。這件事情我會查清,給你個交代。”晉明說道。
“下不為例!你去忙吧!”肖正業說道。
“那我走了!”晉明看了肖正業一眼,囂張地昂首挺胸轉身離去。
啪!
晉明走了,肖正業一拍桌子,氣得臉都紫了。
晉明剛回到辦公室,黎君就來了。
“你怎麼慌慌張張的讓狗攆了?”看到一臉驚慌之色的黎君,晉明有些吃驚。
“不是被狗攆了,是被狼盯上了。”黎君沒了往日的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己倒茶,乾了兩杯。
“什麼情況?”晉明蹙起了眉頭。
黎君把他被王猛叫去五金廠的經過一說。
“啥玩意兒?他一句話就能全否了?特彆巡視組有這麼大權利?”晉明聽後,大吃一驚。
“還讓我公開在媒體道歉呢!”黎君喘著粗氣說道。
“道歉?那你還有臉沒?以後你還想升官不?他這是要斷了你仕途啊!”晉明一驚。
“這是輕的,他最後還暗示我,我的問題和錯誤很多,讓我去自首呢!“黎君搓著臉上說道。
“什麼?”晉明蹦了起來。
“他這是盯上我了!我看,我還是先跑吧?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黎君看著晉明,說道。
“不對呀?他既然知道了你有問題,他會好心給你寬大處理的機會?他應該早就抓你了!我懷疑他這是使詐。”晉明轉著鼓鼓的蛤蟆眼說道。
“詐我?”黎君一愣。
“你彆慌。不要人家還沒把你怎麼著,你自己倒是先毛了,你要穩住陣腳。劉發成不露麵,這事就絕對漏不了。對了,那個會計處理乾淨了嗎?他可是知情人,五金廠的資金可都是通過他的手弄出來的。他手裡的賬本還沒找到嗎?”晉明問道。
“我已經讓王偉去處理了。那個刑警隊長高立鬆也是個隱患。”黎君看著晉明說道。
“草!那你知道的更多,你的隱患更大,我是不是把你也宰了?”晉明瞪著黎君罵道。
黎君一哆嗦,冷汗又下來了。
“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內訌肯定會出大事。要是那個會記戴斌是我們的人,我們也不會做了他。”晉明說道。
黎君這才鬆了口氣,他剛才也是在試探晉明,看晉明對自己是否也起了殺心。
“劉發成可是關鍵人物。”黎君又提醒道。
“不錯,最該殺的就是劉發成。可是,他不能殺,他再是個廢物,可他也是我小舅子。”晉明蹙著眉頭說道。
“那倒也是,其實,如今的局麵是,劉發成即使死了,估計五金廠咱們也撈不到了。”黎君說道。
“你呀,真是愚蠢,你以為我下棋隻會看一步?我早就防備了。即使合同無效,可我們的坤宇集團和政府簽署的改造合同會無效嗎?政府要是違約,一樣要給違約金的。政府要是不想違約,早晚得把那塊地給坤宇集團。隻是到時候,為了平息影響,坤宇集團會做出讓步,但也隻是少賺了些而已。就是按商業用地價格拿出九個億,蓋完樓,以現在的房價,我們也有兩個多億的收入。我們穩賺不賠!”晉明老奸巨猾地說道。
坤宇集團,實際上就是晉明斂財的基地。
“晉明書記,還是你厲害,居然能看出這麼多步?”黎君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你們跟著我混,有你們的好處,你們誰也不會吃虧的。黎君啊?你放心,咱們也是親戚,比他們更近。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先出國打前站,我隨後就出去。”晉明得意地笑道。
“謝謝表叔!”黎君眉開眼笑。
彆看他和晉明歲數差不多,要從老家論起輩分,他得管晉明叫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