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覆天下!
巫苓被那旋風水柱越卷越高,卻掙紮不開,隻能被困其中。
與此同時,笙笙這邊感應到了巫苓的動向,想去救她,卻也是無法脫身。
因為,她的相公,她的夫君,雲楓,正在大發雷霆。
原因是,昨夜在巫苓房中之時,聽聞侍女報告雲楓在外麵等著她,她便風塵仆仆的離去,正想去找他的時候,卻又忽然想起來巫苓房中沒有個侍女可怎麼行?
於是她又趕忙轉了個向,匆忙尋了幾個老嬤嬤打聽了一陣,才找出了個在未央宮時間不短,看起來也伶俐的侍女伺候巫苓。
安排好一切之後,她才略微放下心,想要去找雲楓。
可出了未央宮大門,看著那寂寥的長街,她卻未見到雲楓,不由得有些納了悶兒。
雲楓去哪兒了?
百無聊賴的苦等了一會兒,她發現,雲楓還是沒有影兒,不由得猜測是哪個侍女逗著她玩兒呢吧?
氣鼓鼓的跺了跺腳,正當她思慮著,是再等一陣子,還是先行回府,亦或是返回巫苓那兒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一道暗綠色的身影禹禹獨行,顯得尤為的突兀。
這身影修長,移動起來速度不算很快,有些慵懶的沉穩,最重要的是,雖然夜幕漆黑,隻有燈火搖曳,但是笙笙清楚的瞧見那帶著些暗綠色的頭發,和暗綠色的眸!甚至於那有些暗綠的——靈氣!
這一切都證明了……
“蒼鬆!”親切的喚出他的名字,笙笙興奮的疾步追上他,一躍而起,撲在了他的身上。
而蒼鬆此時正昏昏欲睡的走在回興聖宮的路上,乍一聽有人喊了自己一聲,隨後一個嫩粉色的倩影便撲了過來!
“哇啊呃……”蒼鬆發出了幾串怪異的音符之後,終於還是被撲中了。
隻見一個生著俏麗麵容的小丫頭正死死的摟著自己,仿佛是他身為樹形時緊扒在自己身上的毛毛蟲一般,四肢纏著他的身子,死不放手。
“你是?”蒼鬆有些想要推拒,但卻感受到了一絲土係靈力,便明白麵前這個女子並不是人類,而是靈物。
雖然是土係,但卻不是成熟的土係,或者說,沒有蒼鬆本身的靈氣精純。
但是她能夠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證明她應該是認識自己的。
“我是狌狌!我是狌狌!”笙笙歡樂的搖了搖蒼鬆的頸子。
“你是狌狌?”蒼鬆腦中此時空白一片,想了許久,才想起了一大群猴子……幾乎摘光了自己葉子的頑皮猴子。
“對對,我是那隻最小的!”她欣喜的描繪著自己,補充道“你還為我要了果子吃!”
“原來是你……”這麼一說,他便想起來些了。
蒼鬆記得,那時候自己身上有個小小的蟲子洞,不知是被那個蟲兒啃噬的,他也一直未曾多管,沒有用靈力修補,任由它在那裡。
也就是那個蟲子洞,引起了一隻小猴子的好奇心,用木棍不停的挖來挖去,最後好像恨不得挖到他的樹心中去,瞧一瞧到底怎麼回事兒。
也正因為如此,蒼鬆又癢又酸的忍耐著,低頭看著那個頑皮的小猴子,自此,認識了她。
“想起來了沒有!那時候你還化作人形讓我不要再捅你的樹身,我嚇得哭了。”笙笙嬌俏的笑著,回憶起從前的事兒,分外激動。
“是有這麼回事。”蒼鬆無奈的笑了笑。
因為她哭了,所以蒼鬆手足無措的找隔壁的果樹要了一大堆生在了頂尖處的甜果子,才算哄得了她開心。
那時候的蒼鬆還不能離開樹身太遠,所以他便覺得,自個兒身為一個四季常青也不結果的鬆樹,也卻是有些無聊,不如這些有手有腳的東西來的快樂。
於是在狌狌群駐紮的幾天,蒼鬆便都一直陪著她,為她要上些狌狌所夠不著的果子,換狌狌為他說些在自己觸目不及的地方的新鮮事兒,讓她坐在自個兒身上乘涼,直到狌狌群又去了下一個地方,才再也沒有見過她。
原來……是她。
蒼鬆再次笑了笑,這也算是故人重逢了。
於是兩位靈物祖宗就這樣站在未央宮門前的長街上,一個騎在另一個身上,一個不動如山的扛著,這場麵,怎麼看,怎麼讓人驚異。
雖說不是光天化日,但這也不算是良宵美景……路過的幾個侍女瞧著,也皆羞臊的捂起了臉,奪路而逃。
雖然沒人瞧見那被騎著的男子是誰,但是侍女們都知曉,這就是今日鬨得沸沸揚揚,先懲罰了七公主一直用著的貼身侍女,又將公主從藕花湖畔一路扛回未央宮的七王妃。
既然是七王妃,那麼哪個侍女敢多言?指不定她身子底下騎的,那就是七王爺呢!多說一句,說不定腦袋搬家!
於是路過的侍人們都非常知趣的灰溜溜的貼著牆邊兒走開了,誰也不敢多發出半聲。
這廂蒼鬆於笙笙聊得熱鬨,而那邊遠處,卻漸漸有個身影靠近了他們,陰霾的麵容看不清表情。
二人沒有注意到那遠處看著他們的人,依舊聊得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