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奪愛季少的奢寵妻!
薛迷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了薛家。
在薛迷二十多年的生命裡,她已經習慣了怎麼適應遍體鱗傷。可是到現在,突然感覺到萬箭穿心……
還是會覺得痛。
這片是高檔彆墅區,的士基本不往這邊來。
薛迷走了很遠很遠,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江邊。
江風一灌她倒是冷靜了些,望著平靜的江麵,苦笑著從領子裡牽出了一根紅繩。
紅繩上掛著一枚銅錢,因為經常被貼身帶著,所以變得異常光滑。
除了必須穿低胸禮服的時候,薛迷基本上沒有讓它離開過自己的脖頸。
從不暴露於人前,卻是最貼近心口的存在。
此刻拉出來,那抹溫度似乎也還有些眷戀不舍。
猶記得當時那人把這枚銅錢掛上她的脖子的時候,她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啊?”
“平安符。”男人的嘴角很冷硬,聲音卻格外溫柔。
“一個破銅錢……阿北你是不是在街上被神棍給騙了?”
“……”
薛迷越想越覺得他是被騙了,就有些忐忑“被騙了多少?”
男人無奈“不值多少錢,你嫌棄?”
薛迷連忙道“不嫌棄不嫌棄,你給我戴上。”
那時候正是深秋,她還記得那天她穿著絳色的高領毛衣,男人的給她係上紅繩後,幫她把銅錢塞到了領子裡。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她嬌嫩的皮膚。
“為什麼送我這個啊?”
“保平安”,仿佛是無意的,男人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平安是福。”
那時候他的聲音莫名的低沉甚至黯啞,眸子裡都是溫柔的認真……
“再見,季北。”
薛迷回過神,把手裡的銅錢丟了下去。
她趴在欄杆上等了半天,下意識想親眼看著自己最後一點惦念是怎麼樣消失的。可是天太黑,江太大,銅錢太小,砸下去連一點漣漪也沒有讓她看見。
薛迷吃吃地笑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熱。
她用手指輕輕擦了擦眼角,果然感覺到自己的指尖溫熱。
“再見,季北。”她輕聲又說了一遍,這次聲音很輕。
……
drea,頂層。防彈玻璃罩外是絢爛的星空。
有些冷硬的黑色沙發上,季氏財閥的新主人剛結束結束一場越洋電話會議。
摘下耳麥,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心。
順著電梯上來的女秘書踩著高跟鞋,送上紅酒“北少,您都熬了兩個通宵了。”
季北接過紅酒杯,沉默不語。
女秘書纖細的手揉上他的額心“休息一會兒吧。”
下一秒,季北扭開了臉。
女秘書不動聲色地把手縮了回來。
“陳家的股權合同已經擬好啦,您看您該抽點時間去趟米國了。”
男人骨節修長有力的大手敲了敲桌子,最終道“暫緩。”
女秘書一愣。
“你出去吧,叫沈特助上來。”
女秘書有點不知所措“北少……”
送她上來,本就有暗示的意思。相信季北也是心知肚明的。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星空下,美酒和美人,難道不是男人最大的享受?
難道是熬了幾個通宵,沒力氣了?
女秘書在心裡嘟囔了一聲,但還是隻能輕笑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