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很少對什麼事情這麼執著。所以他無論給她什麼,她也都是無所謂地接著。
想到她那副把他當仇人似的嘴臉季北真是要冷笑了。
這次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季北心想。
薛迷不擅長求人,尤其是季北。
哪怕以前好的時候,有事的時候也隻是摟著他的手臂搖一搖,說兩句好聽的。基本上季北眼睛一瞪她就偃旗息鼓了,從來不會死纏爛打。
更何況是現在……
她自己都覺得尷尬,抱著季北的肩膀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呢,就自說自話。
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有點底氣不足。
可是季北就是不理她。
相反,他感覺到她嬌小的身子努力攀在他身上,聲音軟軟糯糯,有的時候因為著急還會無意識地輕輕蹭他兩下……
季北很快有點口乾舌燥,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被打斷的好事。
剛想說點什麼,薛迷終於堅持不住了,慢慢縮了回去。
季北等了一會兒,感覺她背對著他躺著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慢慢把自己心底那陣躁動,給平伏下來。
對於季北來說可能是個不耐煩中又有一絲甜蜜的過程。但是對於薛迷來說,長達整個小時的小心討好和自說自話,就是折磨了。
睡著之前,她還在苦笑。本來以為……隻要她肯下功夫哄一哄,他是會點頭的。
怎麼就這麼天真?
季北一向都這樣,溫存的外表下,他的內心殘忍而固執,霸道而蠻橫。
他肯給的她就收著,不肯給的她怎麼求都沒用。
她怎麼會這麼天真地認為,她可以左右他?
看來得想彆的辦法了。
相安無事地睡到半夜,薛迷渴醒了,爬起來喝水。
她開的是身邊的小台燈,摸索著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喝著喝著,視線突然掃過旁邊的門。
薛迷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試著開了開。
“哢嚓”一聲,門開了。
幾乎是同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去哪兒?”
薛迷嚇了一跳,連忙把門帶上了,回頭就看見季北陰沉著臉站在那。
“想跑?”
“我沒……”
季北冷笑“薛迷,你就是這樣,隻要一點沒順你的意你就會想跑。你想報複誰?以為誰會為你的離開惶恐傷心?真是笑話,你以為還是三年前?!”
薛迷頓時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把門鎖上。”
“像你這種滿口謊話的女人,活該被人一輩子鎖上。”
季北冷笑,拖著她往回走。
薛迷掙了兩下掙不開,被他攔腰抱上床。
男人俯身把她控製在自己懷裡,低頭,陰沉地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各樣的可能。
這樣的深夜,薛迷就算跑出去,她能去哪兒?
身份證,護照等證件都在他手上,她隻能找人求助。
那麼,那個人是誰?
各路人馬閃過腦海,讓季北的臉色愈發陰沉!
薛迷掙紮了一下,憤憤道“我真的沒想要跑!我能跑到哪裡去?我沒這麼傻!”
季北冷笑,道“是啊,你這麼機靈!”
說著,反手就撕開了她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