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安井之買完生活用品,安井之看了看時間,就去參加了一個當地畫家舉行聚會。
安井之問薛迷“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薛迷搖搖頭,現在她的事情多,外麵什麼流言蜚語都有,所以她不想參加這種聚會。再則她回t市的消息其實還沒有公開,她也不想傳揚出去,讓薛家人找上門。
但她還是很開心地道“您是真的打算重拾畫筆了。”
“總要給自己的學生做個榜樣”,安井之給她撩了撩頰邊的碎發,眼神寵溺,“我也是看看你,才知道自己還是太過孤傲脆弱。”
薛迷有一種韌性。雖然安井之以前就知道她是個勤奮刻苦的好學生,但是這次的事情,是真的讓他有些震撼。
曆史仿佛是個輪回,同樣的事情,在他們師徒兩個身上都發生了。
可是薛迷的態度,和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當年安井之也積極籌備官司。可是薛迷的情況比他更惡劣,卻更執著。她甚至做好了官司會輸的準備,卻依然沒有放棄,也沒有怨天尤人。
薛迷倒有些不好意思,隻是道“是老師教得好。”
安井之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師生兩個就分開了。
接下來,薛迷坐早就等在車庫的強子的車,回了禦藍灣。
也就是那個全麵監控的小區。薛迷曾經在裡麵被關過。
今天搬家,雖然季北說了有人會收拾,但她還是打算提前回去看看。
因為她記得禦藍灣那邊還有一套作畫工具,而她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搬家的時候正好也把那裡整理一下。
回到新家,薛迷上了樓,用腕機自帶係統一路暢通無阻地開了門。
打開家門,季北竟然在。
他也很意外,看了薛迷一眼“這個點你就回來了?”
薛迷點了點頭。
“真難得。”
聽著就陰陽怪氣的。
薛迷懶得理他,脫了鞋子往之前給她畫畫的那個方向走。
一看畫架什麼都還在,她又動手收拾了一下。
季北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眸子沉沉的。
這算什麼?弄得跟人家七年之癢的夫妻一樣!
等薛迷收拾好了,就打了個電話給賽巴斯,讓他把她之前配色底稿拍照過來給她。
她想把這幅畫畫完。
賽巴斯聽了很高興,答應很快給她發到郵箱。
剛掛了電話,季北涼涼道“明天該跟我去看飛機了。後天飛米國,還叫他發什麼發。”
薛迷愣了愣“啊?”
後天飛米國?
不是啊,她沒答應跟他一起去啊!
“呆兩天就回來了。”
看她錯愕的樣子,季北扭開了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薛迷的錯覺……這麼剛強的一個男人,剛才的表情,竟然在一瞬間,閃過了些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