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的心頓時都涼了半截。
乍一看,這腕機裡倒沒什麼東西。薛迷這幾天都沒有往外打電話,要有也是打給他和蘇毓的。
季北想了想,拿著腕機開始往外走。
薛迷也沒去攔他。
她已經把東西刪了。可是她知道,以季北的本事,他肯定能恢複她已經刪除的文件。
季北都出去了,她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額頭上的疼痛告訴她,季北是個多狠的人。
那一瞬間薛迷真的以為他會過來扶她,那她就可以趁機搶回腕機。
薛迷抱著自己的膝蓋,苦笑。
她大概猜得到,他看到那東西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半個小時之後,季北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他的臉色青得簡直發黑了!
“薛迷,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他咬牙切齒地道。
薛迷張了張嘴,道“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副麻木的樣子,好像在說她已經絕望了。
季北深吸了一口氣,道“誰拍的?”
薛迷苦笑了一聲,道“江沐言,我以為他已經銷毀了。沒想到他還留著。”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薛迷低頭不吭聲。
“說!”
薛迷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季北。”
“我問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照片!你一直是個很警覺的人,如果不是你自己放了漏洞,怎麼可能會被人拍出這種照片!”
季北整個人都像個發狂的獅子,腕機也丟在了她身邊,甚至彈起來還砸了她的腳背一下!
薛迷張了張嘴,有些絕望地看著他。
他果然……
“我那時候剛跟江沐言訂婚。他看起來很真心,跪下來求婚。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病。”半晌,她啞聲道。
“所以?”季北鬆了鬆衣領,依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既然是未婚夫妻,我也沒想跟他矜持”,薛迷笑了一聲,彆開了臉,道,“可是我沒想到他的最終目的是想羞辱我。給我喝的飲料裡是下了藥的。然後他就拍了這樣的照片,勒索了我一百萬。”
薛迷那時候還沒成名,窮的很,哪來的一百萬?
最後還是蘇毓先借給她的。
“就這樣的人,你還能捏著鼻子跟他好了三年,行啊,薛迷!”季北已經氣得有點口不擇言了。
薛迷該說的都說完了,就不再吭聲。
季北又道“還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往他嘴裡送!薛迷,你跟我的時候怎麼沒這麼利落?是因為他根本不要你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大促銷吧?而我太在乎你了是不是,你反而要跟我玩玩矜持了?”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季北,我說了,這件事上,我才是受害者。”
“對,你的確是受害者。江沐言手裡有這個東西,他給多少人看過,你知道嗎?現在還是從沈霞濯母女裡手裡轉給你的吧?薛迷你怎麼不去賣!”
薛迷頓時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季北那句話說完了以後,也有點後悔。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是太衝動了!自己捧在手心裡寵著的女人,自己曾經以為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的女人,竟然被一個像臭蟲一樣的男人給看光了還這樣羞辱!
這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簡直不要太響亮!
薛迷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給了他另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件事你彆管了,我來處理。”最終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