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麻木地看著他奮鬥了半個小時。
季北“要不,你也彆哈哈哈,也彆嗬嗬嗬,更不要咕咕咕。我們不笑出聲,好嗎?”
四喜“咕咕咕。”
“你是鴿子嗎!”季北氣道。
薛迷嚇了一跳,季北從來沒有對四喜發過脾氣。果然這人已經習慣性強勢了,就算四喜是他的心頭肉,他要是倔起來,還非得聽他的不可了!
可是這麼小的孩子……
季北深吸了一口氣,道“四喜,如果你不好好笑,爸爸就讓你當鴿子,以後都給你鴿子糧吃。來,嗬嗬嗬。”
四喜“咕……”
季北眼睛一瞪。
四喜有些委屈地扁扁嘴。
薛迷都要心疼死了!卻也知道不該打斷父親的教育,隻好自己忍著了。
季北板著臉“嗬嗬嗬。”
四喜扁著嘴不吭聲。
季北“來,嗬嗬嗬嗬。”
四喜繼續扁嘴。
季北“四喜,再給你一次機會。”
終於,四喜發出了一點聲音。
“咕……哼哼哼哼哼……”
薛迷“……”
季北“……”
四喜好像急了,立刻就用新學的笑法笑上了“哼哼哼……”
薛迷和季北詭異地對望了一眼。
四喜“哼哼哼哼……”
薛迷“其實,也挺像嗬嗬嗬了……”
季北眯起眼睛“慈母多敗兒。”
薛迷生氣了,一把搶過四喜“就多敗兒,就多!”
從此,四喜掌握了兩種笑法。
爸爸不在的時候“咕咕咕……”
爸爸在的時候“哼哼哼……”
反正她是不肯再“咯咯咯”了。
季北來硬的,薛迷來軟的,都拿她沒辦法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
季北站了起來,脫掉外套,道“沈麗的事情,我聽說了。”
薛迷撇了撇嘴“她說四喜沒教養。”
“嗯,該打。”季北淡淡道。
“那沈霞濯那裡……”
季北回過頭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把女兒送到玫瑰莊園,當然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知道照片已經毀了,卻鋌而走險地把沈麗送了過來。真的不怕她會死嗎?”
季北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因為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吳蒙老先生和吳老夫人,當年也是很恩愛的。沈霞濯作為罪人去接近他,結果呢?現在吳老夫人已經出家了,沈霞濯還在呢。”
薛迷愣了愣。
“薛迷,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沈霞濯的拿手好戲。她女兒,不及她的百分之一。而她了解男人,你,卻不了解。”
薛迷僵了半晌,回過神來,道“是麼……我不懂。”
他的意思是說,這天下男人,根本就沒有靠的住的。
因為他們都偷腥,哪怕夫妻恩愛,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
薛迷眼神暗了暗,道“我不信,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好的。”
“譬如我。”季北扯了扯領帶,笑道。
他可沒碰沈麗一根手指頭。
薛迷抬起頭看著他。
季北眼神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