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淡淡道“抱歉各位，你們剛才提出來的問題，我統統都不在乎。可是我的問題，我很在意。”
他低頭看了看表，道“我是誠意十足地過來的，可是沒想到今天的場麵卻還是這麼混亂。真讓我懷疑你們這群人的自控能力啊。三個小時過去了，我的四喜要吃點心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北站了起來，臉色陰鬱“如你所說你有一份完美的協議。我們一直關注的問題，份額比例，操作方式，我本人的義務，都已經融合到差不多最完美的狀態。但是背地裡，你們有些人卻動作不斷。這是我無法容忍的，我也因此而非常懷疑你們的誠意和能力。”
“我今天帶著我的繼承人出現在這裡，就是一種誠意。我們父女倆，代表著整個季氏。三個小時，合同卻還是沒有簽下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再把細節，好好研究一下吧。”
易老爺子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但是隱隱也有些頹然。
這個混蛋季北，他不把所有人都折騰服氣了，他是不會罷休的。
所有人都緊緊咬住了牙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站起來準備離開。
突然，季北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
大家都看著他，目光中有些驚疑。
季北看著沈霞濯，咬字非常清晰地道“聽說您手下有個非常出色的調查員，是我夫人的老鄉。再談論細節，請您派他來吧。”
沈霞濯臉色蒼白了一會兒，然後連忙道“我會派他去。順便讓他去接沈麗。”
簡單的說，她希望用江沐言把沈麗換出來。
季北笑了笑，道“你也可以派彆人來。但是我隻見他。”
沈霞濯癱在椅子裡。
直到季北他們走出去很久了，她才猛地站起來，顧不得彆人的目光，衝向了監控室。
當然，這次會議是有全段影象和音頻保存的。
監控室其中一個年輕人抬起頭，看著她。
沈霞濯的表情有些陰鬱，道“吳傑，你給我出的好主意！”
吳傑皺了皺眉，道“我不知道沈麗這麼沒用。”
“嗬，沒用？你再說一次沒用！”
吳傑冷冷地道“沈女士，您應該明白，在我父親眼裡，人隻分有用和沒用兩種。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不是沒有和您商量過。可是您當時表現得對沈小姐非常有信心。”
沈霞濯沉默了半晌，道“你知道沈麗的父親是誰嗎？”
吳傑的表情微僵。然後，輕鬆的神色漸漸消失，眼神變得非常怨毒。
他輕聲道“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樣，那不但沈麗是個無用的廢物，連您，都是個愚笨的廢子。”
照顧不好私生女，把私生女推出去。成功倒罷了，如果沒有成功，她是要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吳傑非常了解，那個人。
他臉色很不好看地道“如果不是你的愚蠢和自大，也就不至於，現在把我也拖下水。果然，他說的是對的，永遠，不能太相信女人。”
沈霞濯的臉色頓時更加蒼白。
吳傑到底是那個人的兒子。不過值幾斤幾兩，那也比彆人重些。就像沈麗。
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吳傑在告訴她，她在那人心裡，也就是那些“不能太相信的女人”而已。
“我會想辦法救出沈麗。用我私人的力量。”最終，沈霞濯道。
吳傑看了她一眼，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起碼沈麗以後還能做個生活無憂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