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道“你外公是個老實人,隻不過是她人生中的跳板。你不欠她什麼。”
求仁得仁,沈雲畢生追求的,她也已經得到了。
隻不過隨著她的死去,一切也都煙消雲散。
薛迷歎了一聲,然後把資料放在一邊,道“茉莉很能乾。”
季北笑道“她的確很能乾。重要的是,她也很安分。”
終究……還是心疼了。
他不忍心薛迷再獨自承受這些,所以提前把蔣茉莉給召喚了回來。
不過,這份深沉的愛意,在他這一身肌肉麵前……實在是讓人覺得很違和。
薛迷忍無可忍,道“季北,你今天洗完澡還要光著出來嗎!”
“當然!”
“你到底是哪兒找的心理醫生!這麼不靠譜!你給他開了多少薪水!”
季北憋紅了臉,半晌才道“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一個療程之後,你要是還沒有起色,我就會炒了他。”
薛迷頭痛地扶額。
“咕咕咕……”
季北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把女兒從搖籃裡抱出來。
四喜高興得直往他爬,一邊“咕……哼哼哼。”
季北略感安慰,幸好還有女兒稀罕他。
薛迷無奈地道“你彆把四喜帶壞了!”
這麼小就對著爸爸流哈喇子是怎麼回事!
季北這才把四喜放下了,轉身穿了身衣服,才道“我帶四喜出去走走。”
哎,他需要吹吹冷風,才能冷靜下來。
薛迷覺得給他出這種餿主意的醫生真的要抓出來揍一頓!這簡直就是對她最殘暴的折磨!
扒拉著手指算了算季北開始發病的日子,然後仰天長歎!竟然還有一個星期他才能死心!
最無語的是,薛迷竟然接到了蘇毓打過來的電話。
蘇毓在那邊大驚小怪的“薛迷,你家季北竟然把衣服給穿上了!”
薛迷“……他穿衣服不是很正常嗎”
不穿衣服才不正常好不好!
蘇毓頓時在那邊發出了母雞一般的笑聲。
她道“我說,你們家季北啊,最近也不知道是腦袋被哪兒的門給夾了,還是被哪家的驢子給踢了,整天跟發情了一樣,光著膀子遍地跑……突然把衣服穿上了,我還挺不習慣的。”
薛迷“……”
蘇毓“我這種成年人是沒什麼了,而且也挺養眼的。可是你不覺得他要是嚇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薛迷“……”
“就算莊園裡沒有什麼小朋友,那也會嚇到花花草草啊。我最近感覺你們家那些什麼月季啊,玫瑰啊,甚至連鼠尾草都有點蕩漾了。”
薛迷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