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關於他的記憶,顯然都是痛苦,黑暗的。
當她看著他的時候,那種毫不掩飾的厭惡就能說明一切。
比如此時此刻,她隻是冷冷地看著江沐言“我舅舅要來米國。我想他一定背負著你母親給他的囑托吧。”
“你想要我幫你演戲?我的好處呢?”江沐言道。
薛迷笑道“我可以放你走,幫你解除來自fbi的威脅。你可以回到t市,繼續做你瀟灑的江大少。”
江沐言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道“我有個問題。”
“你說。”
“你說,你把我關在你家裡,你老公是怎麼想的?前幾天好像聽到女傭議論說你們的關係不太好,還發生了好幾次爭吵。薛迷,頂著你老公的脾氣你都要把我留下來,現在你就這麼輕易地放我走?”
薛迷“……難道你覺得我把你留在這兒,是因為餘情未了?”
江沐言大大方方地道“難道不是嗎?”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笑了。
她搖搖頭,道“總之,做好你的事情,你就可以滾了。至於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
說著,她站了起來。
江沐言依然吊兒郎當地坐著,道“看在咱倆也好過的份上,薛迷我提醒你一句,該放下的儘快放下,免得落到後來,總是要是去了才懂得珍惜。”
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對味?
不過薛迷也沒有細想,抱著四喜打算離開。
剛才四喜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個杯子在手上玩,在薛迷要轉身的時候,她突然就把手上的杯子朝江沐言砸了過去……
“嗷!!”
薛迷“……”
江沐言捂著鼻子半天,終於放開手,薛迷才發現他竟然流鼻血了!
四喜張牙舞爪“哼哼!哼哼哼!”
江沐言咬牙切齒“快給老子叫醫生!老子的鼻梁骨要斷了!”
薛迷繃著臉轉身走了,不管江沐言在身後鬼哭狼嚎。
等到醫生給江沐言檢查過,回來滿頭大汗地跟薛迷彙報。
“鼻梁骨沒事,但是鼻粘膜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可能會流幾天的鼻血……”
四喜立刻摟著薛迷的脖子開始賣萌“麻麻,麻麻……”
薛迷立刻道“給他開點止血藥就是了,小孩子能打成多重的傷……”
突然想到季北這兩天臉上青著的那一塊,薛迷又無語了。
“反,反正你給他好好看著,我舅舅馬上要來了,彆讓他這個樣子見客。”
四喜“咕咕咕……”
醫生退後了一步,溜了。
四喜抱著媽媽的脖子親她的臉“麻麻,麻麻……”
瞧瞧,這不是挺軟萌的嗎?
可是當天晚上,四喜又把她親爹給打得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