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現在整個都蔫蔫的,不理季北了。她甚至沒有把季北趕出去睡次臥,晚上一隻手摟著四喜背對著季北睡,安安靜靜的。
季北翻來覆去整晚都睡不著。
他做夢似的喃喃說了一句“已經讓人消除影響。”
薛迷“嗯。”
季北翻了幾次,終於忍不住就翻了起來,道“薛迷,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受。都怪我,真的。”
薛迷輕聲道“我說了,不怪你。”
季北“不,如果我事先跟你說一聲就好了。”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你來巴黎,有一份原因是為了梁艾艾梁老師吧。”
季北本能地想反駁。可是她說的是“有一部分原因”。
嗯……有一部分原因,的確是為了梁艾艾。
“很多事情我沒來得及跟你溝通。米國現在太亂了,尤其政局還最亂。我也是,想早點做好準備,萬一怎麼了,也可以留條後路。”
“嗯,你想的挺周到的。”
季北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胳膊。
“薛迷,你不要自責了。”
薛迷有些懊惱,道“我覺得這是我一生的恥辱。”
她回過頭,在幽暗的燈光中瞪著季北“你是我的汙點!你就是個禍水!”
季北“……”
他怎麼覺得還挺喜歡這個說法呢?心情挺好地低頭想去親她,結果被她一巴掌甩開了。
薛迷是真生氣啊!不是撒嬌啊!
氣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知道該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季北的氣。
最終她道“季北。”
聽著那委屈的小嗓兒,季北真是心都要碎了。
他摟著薛迷親了親臉,輕聲道“嗯,寶寶,不委屈。”
薛迷把臉埋進他懷裡“我不想呆在巴黎了。”
季北“過兩天我就帶你去日本。”
薛迷哽咽“我也不想去日本了。我明天早上就想走,我想回家。不然想去蘇毓那裡。”
季北“……啊?”
薛迷“我明天早上就想走,太丟人了。”
季北連忙拍拍它的背,輕聲道“老婆乖,老婆不哭。”
“我太蠢了。”她心酸地在他懷裡擦著眼淚。
這樣的“通情達理”季北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心想他還不如自己去跪榴蓮殼,也不願意薛迷這麼懊惱傷心。
“其實你也沒有做錯什麼,昨天他們的態度的確不太好。你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隻能說明是人都有脾氣。”
這個安慰效果好像不怎麼好。
薛迷還是趴在他懷裡蔫蔫的,道“我知道。我也不是說就這麼迂腐。就是,覺得很丟人。以前這麼丟人的事情一向不是我做的,都是關蘭那群傻逼做的。”
季北“那是因為你愛我啊,老婆。衝冠一怒為老公,多浪漫啊,那不是你們藝術家會做的事情嗎。”
薛迷氣惱地翻了個身,輕聲道“反正,太丟人了,我明天早上就要走。”
季北“……”
她是心意已決了。
季北平時是很知道怎麼對付她的,這一下卻也想不到怎麼讓蔫巴了的薛迷複活了。
“不行我們就先換家酒店吧。明天再商量,好不好?”
薛迷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