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來得快也去的快。
薛迷看著枕頭底下露出來的紅色布料,若有所思。
季北道“不愧是我女兒,身體素質就是好。”
小孩子發燒生病什麼的,都是說不準的。有的會反複,有的則好得很快。不一定跟那把剪刀有關係。
可是,季媛為什麼要給他們剪刀呢?
季北道“彆多想了,收拾一下,準備參加葬禮吧。”
薛迷點了點頭,一萬個不放心四喜,卻還是隻能爬起來,換了黑色的禮服。
葬禮在莊園草地上舉行,按照的中西合璧的禮儀流程。大約是因為太爺爺身負中西血統。
季桓主持著這一切,而季北作為特邀的外來人,也上台致辭哀悼。
這時候,坐在薛迷身邊的一位麵生的季氏族人突然側過臉,輕聲道“聽說四喜小姐昨天晚上生病了?”
薛迷看了一眼在台上的季北,然後輕輕點頭。
對方道“我叫耿心。”
這是某位季氏子弟剛娶進門不久的老婆。
薛迷禮貌地道“你好,我是薛迷。”
耿心笑了笑,道“我知道。”
然後她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道“我提醒你一句,這個莊園,不太乾淨。如果可以,儘快帶著四喜小姐離開吧。”
薛迷愣了愣。
那位耿心抬頭看了坐在前排的季桓夫人一眼,努了努嘴,道“那東西專門對外來的孩子下手。光是季成的小孩,就夭折了三個了。”
季成是季桓的弟弟,家主位置順位第二繼承人。
薛迷雖然剛來,但也知道,季成的夫人生了幾個孩子好像都夭折了。現在又生了一個兒子,她和孩子身體都不好,所以就深居簡出的。
“莊園的孩子常生病。”耿心道。
薛迷皺了皺眉。
也許是因為她也是外來人,所以才這麼毫無顧忌地提出來的吧。
薛迷想到昨天晚上,季媛拿出紅布包剪刀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早有準備的。
莊園大了,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這個倒是不稀奇。就連玫瑰莊園,姨奶奶在的時候,也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傳說,也有幾個房間據說是從來沒有人進去的。
可是四喜是薛迷的心頭肉,薛迷不得不多想一點。
喪禮結束過後,薛迷顧不得季桓會怎麼想,婉拒了他和夫人的邀請,丟下季北,自己先匆匆忙忙地回去看孩子了。
臨走還聽到季北帶著笑意的聲音“抱歉,她身體也不太舒服,就不掃興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四喜已經醒了,坐在嬰兒床裡玩玩具,不過看起來還是蔫蔫的。
就連看見媽媽回來了,她也沒有變得更活潑一點,隻是嘟了嘟嘴,道“媽媽,回家。”
薛迷的心下頓時柔軟一片,走上前坐在嬰兒床邊上,道“為什麼?這裡不好玩嗎?”
“這裡有妖怪!”
薛迷“……”
四喜還有點口齒不清,比劃了半天,道“妖怪,妖怪,小孩……”
薛迷皺了皺眉,伸手把她抱了出來,輕聲道“四喜寶寶乖,媽媽在呢,媽媽會把妖怪都打跑的。”
四喜哼哼唧唧的吵著要回家。
這時候,蔣茉莉走上前來,輕聲道“少夫人。”
她遞給薛迷一個耳機。
薛迷愣了愣,然後明白過來,監控,已經裝好啦。
薛迷“相比起這個,你出去打聽一下,這個地方有些什麼跟孩子有關的傳聞。”
蔣茉莉道“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