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李長壽不由也笑了。
可!
任是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冷意。
轉而便冷冰冰道“我倒是不敢對將爺您動手,但是,將爺您若想對我李二動手,那!!便儘可試上一試!!!”
“這……”
見李長壽竟然在這等場合,幾乎根本就不給陳繼盛留半分麵子的,公然懟著陳繼盛硬頂!
房間內還想看笑話的男男女女們,一個個登時噤若寒蟬。
他們可不是瞎子啊。
饒是陳繼盛這邊威勢很高,可,究竟已經是酒色過度的中年人,而這邊的李長壽呢?
簡直就像是一個高大威猛的人形兵器!
更不要提!
此時,李長壽大功在身,升官發財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一旦這兩人真出了什麼事情……
在場眾人誰又是傻子?
這熱鬨豈是那麼好看的?
他們就算是不死,怕也得脫層皮啊,又如何能不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啊!”
陳繼盛這時怒極反笑,轉而便是哈哈大笑,最後直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乃至眼睛裡都有淚水嗆出來,旋即對周圍人道“瞧見沒?瞧見沒?我早就說了,小李子這廝,是個人物的!莫說是我陳繼盛了,怕是韃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這小崽子還是這麼剛啊!”
說著,他幾如鬼畜般換上了笑臉,忙是笑著招呼李長壽道“小李子,你看你個熊樣,真不愧是你爹的種啊。怎的,你陳叔我跟你開個玩笑,你便這樣了?你個小崽子還不會走的時候,你陳叔我就抱過你,你個小崽子不懂事,竟然尿了你陳叔我一身……”
“……”
看著陳繼盛陡然變了臉,轉而拿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說事,李長壽一時也有些無語。
但很快也反應過來。
陳繼盛這狗賊,也無怪乎能混到此時了,他這見風使舵的本事,便是自己兩世為人,都是拍馬難及啊。
一場看似不可開交,幾乎就要見血的鬨劇,就在這般戲劇性的場麵下,得到了扭轉。
陳繼盛已經給出了台階,李長壽此時又怎還會咄咄逼人?自然便也順著台階下了。
當即便是對陳繼盛等人連連敬酒。
陳繼盛隨之也給李長壽介紹起了在場幾人的身份。
正如李長壽前麵推測的差不多,皆是商人。
其中那個頗為儒雅、胡須很精美的中年男人,正是此時皮島最大的貿易夥伴、登州劉家的二公子。
而陳繼盛這解釋看似‘冠冕堂皇’,李長壽又如何不明白,無怪乎還是給他公然‘狎妓’找正當理由罷了。
喝了幾杯酒,簡單聊了下新城之戰的經過,陳繼盛倒也沒再為難李長壽,很快便對李長壽放行了。
臨到出了陳繼盛這屋門,李長壽還有些錯愕!
陳繼盛搞這麼花哨的一出出來,到底所圖為何?
難不成,他不知道會適得其反嗎?
“呀……”
“小兄弟,居然又是你,合著你是木頭樁子,就等著讓姐姐撞你的吧?”
然而正當李長壽想著,一陣熟悉的幽香再次襲來,但這次他反應便沒有那麼敏銳了。
轉而,一個豐滿又妖嬈的身子,已經是竟自撞入到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