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姐姐進來吧!”
門扉開啟,一行人婢女抬著浴桶,提著水桶,將溫水倒進浴桶紛紛退下。
宴玖在浴桶內揚了許多花的花瓣,可以疏通經脈。
“沐姑娘,王爺命姑娘沐浴更衣,立即出發。”
沐挽裳素手解開中衣,薄薄紗衣沿肩滑落,秀美的雙~腿邁入~浴桶,置身於芬芳氤氳的蘭湯之內,頻頻嫋嫋的熱氣升騰,將她整個人圍繞。
柔順的青絲,裸~露出光潔的背,伸出手撩起水珠。
倏然想起妹妹沐挽歌,今日是皇上的壽辰,聿王帶著她入宮,那妹妹呢?
問詢道“王爺隻帶我一個人去嗎?”
“是!”
或許妹妹是因為不能夠進宮而感到委屈,悄悄躲了起來,她不進宮也是最好,就不會卷入爭鬥,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沐浴過後,宴玖為她換上聿王為她準備的橘色宮裝,裙袂長及曳地,金細絲線繡著雅致的花朵,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如墨的青絲梳成雲華髻,頭戴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兩側插上顫枝金步搖,嫵媚姣妍,添了幾分雍榮華美。
沐挽裳對著銅鏡觀瞧,此華服介乎紅與黃之間的顏色,還有那華麗的首飾。她並非王爺的正妃,連侍妾都不是。
“宴姐姐,這身裝扮是不是太過豔~麗,與禮不和吧!”
“這是王爺昨夜命夜護衛送來的,王爺叮囑一定要穿的。”
宴玖反複催促,沐挽裳還是覺得哪裡不妥,不知聿王有何深意。
見到脖頸上那朵蓮花墜子,皇宮~內的人定是認得出它的材質,遂將蓮花墜子解了下來,收在懷中。
“咱們走吧!”
辰時下朝之後,皇宮眾朝臣帶著家眷陸陸續續前往皇宮,朝臣眾多,多門開啟,禁衛軍警戒巡邏,預防有人混入皇宮。
馬車內,沐挽裳提起華麗的裙袂,見聿王假寐沒有打擾,雙手交疊放在雙膝之上,神色從容,一路上兩人並未有任何交集。
馬車突然停下,由於進宮的人太多,前麵已經排起了長龍,夜錚道“王爺,咱們是否換一個城門。”
軒轅罔極睜開如扇睫羽,並沒有任何不悅,“在此等著吧!”
“是!屬下明白。”
沐挽裳輕抿朱~唇,真是難得,聿王今日竟如此悠閒,赫然抬眸偏巧迎上聿王犀利眸光,四目相交,雙眸對視。
沐挽裳忙不迭躲開他犀利眸光,心中一直憂疑,想要解開的疑問。
“王爺,你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為何命我穿上如此華服?似乎不合規矩。我並不是王爺的正妃。”
“是你想多了。難道你覺得本王送你的衣衫不如太子送來的。”聲音肅冷,儘是挖苦與鄙夷。
他的話入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時語塞。
“真的是這樣嗎?”為何穿上這身衣服猶如芒刺在背,心裡麵會有莫名的不安,或者說是不想祥的預感。
心中暗自猜度,這身衣衫和配飾,均是隻有王爺正妃才可佩戴穿著,王爺是想讓她扮聿王妃嗎?她不過是太子送到聿王身邊的寵妾,沒有資格穿上這身衣衫,聿王究竟想要做什麼?
軒轅罔極看著她滿心憂疑,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眸光落偶然在她光~裸的頸項,發現送給她脖頸上的蓮花墜子竟然不見了,眸光幽幽冷道“墜子呢?”
聽到軒轅罔極的質問,沐挽裳素手探入懷中將墜子摸了出來,攤在掌心道“在這裡。太過紮眼。”
聿王臉上隴上薄薄的冷意,銳利威嚴的眸光如粼粼鬼火,冷冽幽涼。
奪過她手中的蓮花墜子,不容分說雙手覆上她的纖頸,將紅線係上,打了一個結。
“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將她取下來。”聲音冷冽命令道。
脖頸被他弄得生疼,他霸道冷酷總是在強迫自己,沐挽裳已經忍他很久了,橫眉冷對道“這是西林家的東西,我有權處置。況且我不會武功,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軒轅罔極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看到,她越危險就越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
“一個破墜子而已,隻要你留在本王的身邊,何人敢動你!”語氣森冷,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桀驁。